六子說道:“頭兒,此地離堡壘太近了。”

季雲滔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等待自己下達軍令的精銳中的精銳,“再等一會兒,若是能將城牆上的暗道摧毀,他們生還機率會更高。”

“若不盡快攻破此堡,死的人會更多,優柔寡斷乃為將者大忌”李慕看著被石彈摧殘著的城牆,一部分城牆已經坍塌,露出了裡面的夯土。

季雲滔轉頭盯著李慕,“妖孽,快快顯出原型,休要變成我權哥的模樣,汰!”說著季雲滔張牙舞爪的在空氣裡畫著符。

“你不是我權哥,快把我權哥還給我!”

李慕一笑置之,淡淡的說道:“拔不出劍的李佑權,已經死在杭州城外了。”

季雲滔原本剛想在緊張的戰場思緒下活躍氣氛的心情,被李慕的話瞬間拉到最低點。

那位身份撲朔迷離的謝婉玲,到底是死是活?

……

經過半個時辰的轟擊,城堡大門的整面城牆都已經塌陷,殘垣斷壁上到處都是已經氣絕的播州守軍屍體。

季雲滔站起身,身後的一百名小旗從盤坐的地面相互攙扶而起,靜等著將軍的軍令。

沒有多餘的言語,季雲滔朝著城堡揮動令旗,一百重甲小旗開始挺近。

身在大營指揮的孫懷中見季雲滔發出了進攻的命令,當即大手一揮,頓時戰鼓雷鳴。

“殺~”

扛著梯子計程車兵魚貫而出,踩著石階上的屍體衝到了城角,頂著城牆上傾瀉而下的雷石滾木架起梯子,手持圓盾的敢死隊爬上梯子登牆。

“倒火油,快倒火油……”城牆上,播州守軍無法再用暗道殺傷攻城的戎洲軍,看著重甲步兵攀爬梯子,抬著火油往下倒。

“點火~”嘈雜的戰場上隨著一聲吶喊,城牆上拋下了點燃火油的火把。

經驗豐富的敢死隊,利用圓盾擋住了潑下來的火油,在圓盾被點燃後便扔掉圓盾全速登梯。

木質的梯子被火油點燃,但都無法阻擋。播州守軍只能利用長槍推到梯子,幾名快要爬山城牆的敢死隊員重重的墜落地面,再也沒能站起來。

悍不畏死的敢死隊付出了重大傷亡後終於登上了城牆與播州殘軍廝殺在一起。

季雲滔抬頭看著天色,估摸著已經快到午時。

號稱自建成以來從未被攻破的屯海堡,在戎洲軍手中沒能堅持到一整天。

季雲滔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心情大好,對李慕說道:“權哥,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