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特別喜歡,沒想到它魅力那麼大。”

眾人七嘴八舌,老師努力維持局面,又打電話報警,同時打電話給祁麟的父母。

他父親在美國出差,他母親正在往學校趕。

盛棠發現,祁麟的情緒很激動,甚至在哭。

但是,他並沒有立馬一躍而下。

他要是真死了,盛棠這輩子怎麼也洗不乾淨了,“逼死同學”、“校園暴力”的罪名,會跟隨她一生,成為她人生最大的汙點。

盛棠的額頭見了汗。

她拉住蔣寶初:“哪裡有吉他?”

“啊?”

“哪裡有吉他,以及學校播音室在哪裡?”盛棠問。

蔣寶初看著她。

她猶豫了兩秒鐘,拉起盛棠的手,兩人往播音室的教學樓跑去。

直到這時,盛棠才知道,蔣寶初也是學校廣播部門的成員之一。等高三的師姐畢業,蔣寶初可以做主播了。

她把盛棠帶到了播音室外面。

“音樂教室在二樓,你等著,我下去找一找吉他,你先在這裡不要動。”蔣寶初道。

盛棠推開了播音室的門。

播音室沒有反鎖,裡面的裝置盛棠見過的。

她嘗試了幾次,開啟了校園廣播。

“喂,喂。”她試了試話筒,然後自己遠遠聽到了迴音。

圍在樓下的學生們,紛紛循聲望去。

事情越來越精彩了。

枯燥的上午,大家在學海里昏昏欲睡,還有什麼比學生跳樓更刺激、更加提神醒腦?

“誰在廣播?”

“楊明明嗎?”

“好像不是楊明明的聲音。”

盛棠清了清嗓子。

從她的角度,看不見外面任何的情況,她只是沒聽到更大的聲浪,確定祁麟還沒有跳。

她把聲音開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