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向陳湘琴,還才邁開幾步,便被陸雲謙伸手攔下。

“嬸兒,咱們不必跟人家一般見識。”

“不跟她見識,難道讓她隨隨便便罵我姑娘?要不是我們兩口子壓著,我們家嫣嫣早就過來剷平他餘家、杜家的破房子了!”

“呵呵呵……嫣嫣脾氣這麼大呢?”

聶三娘推開陸雲謙,瞪著陳湘琴,隨後說道:“陳湘琴,你不用話裡話外都扯上我家姑娘!這麼跟你說吧,這週六,我們家就要大肆操辦嫣嫣和雲謙的訂婚!到時候,記得過來喝洗碗水!”

“你——”

陸雲謙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順口道:“嬸兒你放心吧,這兩天我會著手辦準備這個事,不用你花一分錢,保證把訂婚辦的熱熱鬧鬧。”

“嗯,那必須得熱鬧。”聶三娘冷笑道。

頓了頓,聶三娘語氣囂張道:“對了,雲謙!剛剛有人罵嫣嫣,你這個當未婚夫的看著辦吧。”

圍觀的女人們,徹底被聶三娘這個婆娘的手段給征服!

“一定要把壞人揍到流鼻血!”小丫頭跑過來,拉著姐夫的衣角揚起小拳拳道。

“好!以後沒人敢欺負我們可愛的悠悠,快跟哥哥去上學。”

其他小學生程家小丫頭有了靠山,羨慕的恨不得過來跟著喊姐夫抱大腿。

…………

當著院兒裡三位大爺的面,杜建國把三千塊錢數給了陸雲謙。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兩家完全沒有了任何溫情可言。

“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跟我女婿有任何瓜葛!”杜建國把錢遞給陸雲謙,冷聲說道。

短短的兩天,杜家的荒唐和遮羞布都已被無情掀開。

這條衚衕怕是講十年,都講不夠這兩天杜家和餘家的荒唐。

杜建國是一個很清醒又很現實的男人,他不像親家會在意這些錢財,只希望家宅平安,女兒女婿好好過小日子。

陸雲謙輕聲笑了笑,把一沓錢遞給衛紅,“拿著,當零花錢,隨便花……”

“是。”衛紅利落的接過錢揣進衣兜。

這可把看熱鬧的女人們驚呆了。

她們沒想到,陸雲謙居然隨隨便便就給身邊的人幾千塊錢,而且還是零花錢?

聶三娘想說什麼,但還沒張嘴,就聽到小丫頭說道:“姐夫!這麼多錢給別人是為什麼呀?你可以給我二姐嘛。”

“悠悠別擔心,姐夫會隨時給你二姐零花錢的……”

小學生們深深地驚愕之後,戀戀不捨的去上學。

該上班兒的也騎著腳踏車去上班。

眾人散去後,院子裡面終是恢復了往日寧靜。

陸雲謙踱步走進自家老宅,雖然兩間房不過三十多個平方,時隔六年,再回到這個家,眼前彷彿還能看到舊日與母親椅子生活的畫面。

“我問林經理了,她說安排了泥水匠們在三月份之後再過來好好裝修。”

衛紅站在屋外看了看,走進來說道。

頓了頓,又道:“現在還是冬天,也只能先粉刷一下,再裝門窗……”

陸雲謙深嘆了一口氣,帶著淡淡的憂傷:“即使過了這麼些年,再回來,我還是能看到我媽在這個屋子忙碌的樣子。她是個勤勞的主婦,夏天,買了一籃籃的蔬菜,缸豆,摘好,洗淨,煮了涼拌。”

“她知道我長身體,喜歡吃紅燒肉,冬天,我們家頓頓都有紅燒肉。”

“臘月,她便著手拆洗被子,一針一線,理順,洗乾淨,曬乾,再縫上,準備過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