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上前幾步,抽出短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楚睦鳴的大腿,又迅速抽出來,然後近距離地打量面前這位忠心耿耿的大殷宰相。

他想讓他跪下!

然而楚睦鳴卻一聲不吭地受下這一刀,臉色蒼白了幾分,陰勝十分不滿他這種忍耐的態度,又提起了刀,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刺哪裡好呢…

呀,不然就眼睛吧。

心下一動,手便再次提起刀來——

“大人!大人!”

被人打斷,陰勝極其不耐煩地閉了閉眼,轉身咬著牙根,“說!”

“跑了兩個,屬下失職!”那位士兵顫抖地跪了下來,冷汗直流。

“跑了?”陰勝幽幽地看向跪著計程車兵,放下了手裡的匕首。抬眼數了數眼前的楚家人,確實是少了,少了楚府獨子和夫人。

真的是——

少得恰到好處啊

他用力地將匕首甩出去,直入那位士兵喉嚨,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我先將你們都殺了,再去找你的夫人和兒子,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陰勝惡狠狠地盯著楚睦鳴,彷彿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抬手一揮,楚家家眷盡數被抹了脖子,只剩下楚睦鳴。

“加派人手,去把跑掉的那兩條喪家犬抓回來。”陰勝吩咐完後,提劍轉身——

至於楚睦鳴嘛,當然是要留著他自己親手送上黃泉了。

“不用找了,我在這。”肖言清儀態端莊地踏入中庭,腰挺得筆直,臉上也不露懼色。

“哦?自己送上門了,還有一個呢。”陰勝笑了笑,對於這些人死到臨頭還一副平靜的神態感到嗤之以鼻——

裝,呵,聖人盡是會裝。

肖言清走到楚睦鳴面前,抬手輕輕替他擦去臉上濺到的血,然後趁機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楚睦鳴微微一愣,隨後笑得有些釋然。

陰勝忍耐快要到達極限了,他提著劍的左手緊了緊,“人呢?!”

“人我已經送走了,算算時辰,也該到城郊了。”

“不可能,我們早就把這裡包圍了!”一名士兵不願意相信。

“呵,作為大殷的相府,府上難道沒有密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