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裡是十五樓,不然我怎麼找到你們房間的。”葉曉酷酷地說。

“喂喂喂,你不要避重就輕好嗎?師弟你難道沒有是什麼想吐槽的嗎?”

芬格爾回頭看著楚子航,他正看著葉曉遞給他的烤串,猶豫著要不要來上一串試試。

“抱歉,我們在聊天,沒有給你開門。”

楚子航接過葉曉遞過來的烤串,嚐了一口後說道。

“所以你的關注點在這嗎......”芬格爾滿臉黑線:“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正常人嗎?看起來是時候把路明非叫回來了,跟你們這些腦回路奇特的怪人在一起我遲早也得精神異常。”

“你們在聊路明非的事?”

葉曉沒有接芬格爾的話茬,塞給他一大盒烤串之後這個吃貨就自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只是無聊。”

楚子航說,

“你剛剛說不被接受的感情沒有價值,但如果你不告訴她,你怎麼知道她接不接受你的感情呢?”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說出來啊,有些事你只需要靠自己的感覺就能猜得個七七八八了。”

葉曉一邊擼串一邊說,

“就比如說路明非,你覺得他自己會覺得諾諾喜歡他嗎?”

楚子航想了想,搖了搖頭。

“路明非可沒天真到這種程度。”狼吞虎嚥的芬格爾抽空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不就得了。”葉曉聳聳肩,“路明非自己都不對這段暗戀抱有希望,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所以說啊,像路師弟那樣的軟蛋就需要發瘋一次。”

芬格爾搖頭嘆息,

“一個只會悶騷什麼都不會做的慫蛋,他的感情就很廉價,不,不是,廉價,是傻逼透頂!”

“傻逼透頂?”楚子航咀嚼著這四個字的意味:“什麼人能算作傻逼透頂呢?我知道這四個字是罵人用的,可是好像什麼人都能罵,沒有具體涵義嗎?”

楚子航是個有語言潔癖的人,基本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能毫無刪減地寫進中學課本,而且是理科課本,純粹的敘述事實的口吻,語氣沒有半分起伏。

“沒有,這只是個語氣刺。”葉曉說,“大概跟英文裡的法克魷差不多一個意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芬格爾點頭,“用在路明非身上大概就是...那種明明什麼事情不可能,心裡卻還非要揣著希望,一直慫一直慫,有時候卻會為了這種事熱血上腦,跟瘋子死的,可是到該自己勇一把的時候又怯場了....就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死小孩,還他媽的固執,還是個軟蛋!我靠!什麼缺點都有了,你看他是不是傻逼透頂?”

楚子航沉默了很久,微微點頭:“我明白了,的確傻逼透頂。那師兄你當初是怎麼分手的?”

“我靠?你們理科男真就次次都神轉折是吧?”

芬格爾嘟囔,

“好吧,是因為我那時候也傻逼透頂。”

“每個人都有傻逼透頂的時候吧?”楚子航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