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

一處幽閉且深暗的地方。

在這被深藏在地下500米深的絕對領域,鬼舞辻無慘有自信苟在這裡誰也發現不了。

長久以來,他也是在這裡試驗、躲避追兇的最好藏身之地。

除了鳴女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位置。

就連時刻侍奉他左右的黑死牟也是被鳴女拉過來的。

而此刻,他正在除錯著藥劑。

一種能夠讓他重新沐浴在溫暖陽光下的恢復藥劑,也是他從一千年前開始就苦苦期盼的東西。

可是……

“嘖,又失敗了!該死的!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成功?!”

鬼舞辻無慘惡狠狠地呲著牙,一把將手中的藥劑摔在地上。

處在盛怒狀態的他甚至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直到無限城的地板被破壞大半,試驗檯周邊沒有一點好地方他才停下。

而旁邊的兩鬼早已見怪不怪。

鳴女一臉平靜的跪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主人的命令,像一隻沒有生命的娃娃。

黑死牟舉著茶杯的手,甚至沒有絲毫的顫抖,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但很快,鬼舞辻無慘又再次進行著藥劑實驗。

哪怕他再不爽,可為了能夠重新曬太陽,他還是隻能做出更多的努力。

而就在此時,鳴女突然開口,輕聲說道:“無慘大人,墮姬給您傳信。”

“嗯?我現在沒心情,告訴她滾遠一點!”鬼舞辻無慘就像是殘暴的老闆,完全不關心下面的工人死活。

不過也對。

他所製造出來的十二鬼月,其作用就是為了替他找青色彼岸花,死活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

畢竟鬼這種東西,只要有他的血就能製造出無數個。

甚至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些惡鬼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下一秒,鳴女的話讓他頓時失態了。

“無慘大人,墮姬傳信說是有關青色彼岸花的事。”

“你、說、什、麼——?!”

一字一頓,甚至到最後他的嗓音都變的尖細起來。

不敢置信的臉,少有的失態。

幸好這裡只有鳴女和黑死牟,否則他又要滅掉幾個屬下來保持自己的淫威了。

這就是典型的窩裡橫。

當然,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鳴女,把她給我叫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是,無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