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武指著院落中的鹽柱,說道:“作為在弒神一道的前輩,您來見我時為我送上了這份大禮……怎麼說呢,還真是有您的風格啊。”

完完全全的嘲諷。

就算是萬里谷祐理也聽出來周防武那隱藏其中的不滿,但知道沃班侯爵到底有多可怕的她,臉色又變得更加蒼白幾分。

可也是強忍著沒有插話。

也是沃班侯爵太過分了。

就算他是最古、最強的【弒神者】,但周防武也同為【弒神者】。

不管怎麼說身份也是相等的。

在來相互見面的時候做出這種事,不就是在表明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沃班侯爵聽出周防武的不滿,但他完全沒有想要道歉的想法,反倒是對周防武訓斥起來。

“你的手下,在看到我後沒有立刻跪倒伏拜迎接。”

“所以您就把他們變成了鹽柱?”

“只是‘小小’的懲罰他們而已。”

“……真是不可理喻!”

沃班侯爵的本質和羅濠一樣,都是一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的態度。

其他人,包裹自己的弟子陸鷹化在內,也是對其肆意的責罰打罵。

只有周防武這些【弒神者】,才配稱作是他們的【同胞】。

羅濠因為是古人,是在效仿古代的皇帝,而且在周防武這段時間的影響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沃班侯爵更像是在報復,是在報復社會。

因為他小時候的遭遇,讓他更在乎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稍有不滿就是死亡的下場。

不,在其他人看來,得罪他的話,死亡才是最好的下場吧。

“沃班侯爵,你突然間闖入我的宅邸,然後不光肆意濫殺無辜不說,剛剛還想要傷害我的朋友……你這種行為,我可以理解為是在挑釁我嗎?”

周防武微眯著眼睛,身上的咒力開始湧動。

無形的勁風在他的周邊颳起,帶起庭院中的落葉。

一股肅殺之氣在兩人之間緩緩醞釀。

“哦?想要和我動手嗎?”

沃班侯爵感興趣的看著周防武,但他還是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拿走我的所有物……沒錯,是‘我’的‘道具’。”

在【我】和【道具】上加重語氣,甚至還指向萬里谷祐理,說著不容置疑的話。

當然,他特意解釋是看著周防武同為【弒神者】,是他【同胞】的關係。

他可完全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道具?”

“沒錯,道具!這個巫女,從4年前就是我的‘道具’,是我召喚【不從之神】的消耗品。”

沃班侯爵絕對是故意的!

可能他確實是將萬里谷祐理當做道具一般的東西,但在周防武說過其是自己的朋友後,依舊能說出是自己的道具,絕對是在故意激怒周防武。

“有意思,果然沃班侯爵是在挑釁我嗎?”

“在我看來,是你在挑釁我!無知且狂妄的臭小子!”

沃班侯爵如狼一般的碧綠眼睛,陰狠地掃視著周防武還有他懷中的柔弱巫女,看著兩人的目光就像是剛才冒犯了他的人,而那些人已經被變成了鹽柱。

但他作為弒神一道的前輩,還是決定對後輩多一些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