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寒聞言默了默,過了半晌啞聲道:“沒有現在辛苦。”

顏姝:……

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活該他這麼辛苦!

顏姝輕咳了一聲:“那你多久能好?”

蕭寂寒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你……暫且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冷水澡,過一會兒就能好了。”

“哦。”顏姝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去洗吧。”

被她戳過的地方,一陣酥麻,今天她與他才剛剛和好,蕭寂寒不想因為自己的急躁,將人給嚇著了,連忙鬆開她的,深深吸了口氣道:“等我。”

說完這話,他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顏姝舔了舔後槽牙,這麼蠢,這直男,憋死他算了!

話說燭蓉那邊。

她被宮人領著到了住處,看著寢殿內那唯一的一張大床的時候,才恍恍惚惚的響起一個問題來。

白虎他雖然現在只是個靈體,可他終究是個男子啊!

只有一張床,她跟他兩個人要怎麼睡?!

不對,不是兩個人要怎麼睡,而是他跟她終究是男女有別,怎麼能共宿一處?

燭蓉忽的臉色通紅,一下子甩開了白虎的手:“我……我們終究是男女有別,宿在一處實在有些不妥,我這就去請帝尊,為我令安排住處。”

說完這話,她便要走,白虎卻一把拉住了她。

他……他……他,又牽她的手!

燭蓉頓時臉更紅了,正要抽回手,告知他這般不妥,卻感覺到他開啟她的手掌,在她掌心寫著什麼。

燭蓉頓時有些羞惱。

人家明明只是想寫字與她溝通罷了,她卻……

因為心神有些慌亂,白虎寫了什麼她都不知曉,直到白虎停下,歪了歪頭看她,她這才回了神。

雖然如今白虎在燭蓉眼中,只是模糊輪廓,但她還是能夠看清他歪頭的動作,即便看不清神色,她能想象到他一臉疑惑的模樣。

燭蓉的臉更紅了,她連忙定了定神道:“對不住,剛剛我走神了,你能再寫一遍麼?”

白虎聞言不由皺了皺眉,可眼下只有這麼一個燭蓉能夠感知到他,他也只能將就了,與是他又重新寫了一遍:“不必,除你之外,我無法碰物。”

明白他寫的是什麼,燭蓉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顯然,白虎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表達的是,她和他男女有別,共住一室委實有些不妥,更何況,她又不是真的完全看不見他,感知不到他。

可他卻沒有這個概念,若是她堅持將他趕出去,或者另換個住處,他一個無法觸物的靈體,要一個住處作甚?

這……會不會傷了他?

會不會,讓帝尊和朱雀神尊,覺得她很矯情?

燭蓉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白虎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又在她手心寫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看的,若是要看你,今早在你沐浴的時候,我就看了。”

燭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