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看了看自己身處的位置,又看了看一臉冷色的蕭寂寒,這才後知後覺的道:“你……到底是誰?!”

蕭寂寒根本不理會他,只探查了下司馬恩所處的位置,而後抬腳朝前走去。

四周守衛頓時大喝:“站住!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蕭寂寒並沒有理會,莫衡和妖王見狀也連忙跟上了他。

那些守衛狠了狠心,立刻朝他們攻了過來,然而他們的長槍根本無法觸碰到他們,在距離他們還有三尺的地方就再也刺不進去了。

守衛們知曉他們是修仙者,根本無法傷他們分毫,但他們還是盡職盡責的示警,喚來了旁的守衛。

一時之間,這一處宮殿頓時動亂了起來,在大殿內的司馬恩聽得動靜,匆匆從大殿而出,瞧見蕭寂寒,他立刻朝守衛朗聲道:“無事,都退下!”

守衛們將信將疑的看了司馬恩一眼,見他態度堅決,這才紛紛收了長槍,站在了一旁。

司馬恩快步上前,看了看妖王又看了看莫衡,這才感激的朝蕭寂寒抱拳道:“那對父子已經被我擊殺,我代表漢州所有百姓謝你,那對父子的屍身我還留在地牢之中,你可要去看看?”

“不必。”

那對父子對蕭寂寒而言,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人罷了,他做這些不過是解決因果、

“我還有要事,長話短說。”蕭寂寒看著司馬恩,朝莫衡看了一眼道:“這位是莫衡是個魔修,想必你之前也見過他。”

司馬恩朝莫衡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緩緩點了點頭。

蕭寂寒接著道:“他是魔修,先前之所以護著那對父子,乃是因為魔修已無處可去,整個九州大陸,唯有那對父子願意與他們合作。雖是為虎作倀,但他本身並未害過旁人。”

“魔修與修仙者,其根本上只是修行的功法不同,這世間並不是修行魔道的,便是惡人,魔只在人心而並非道法,便如同妖族一般。”

“妖有好壞善惡,魔亦是如此,莫衡有意如同妖族一般,成立魔仙宗,嚴格遵守天地法則。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繼續成為司馬一族的守護者,還可以嚴格管理魔修,免得那些魔修自暴自棄,從而走向歧途。”

司馬恩聽得這話,神色很是複雜:“可……他們畢竟是魔。”

蕭寂寒看著他冷聲道:“這世間的一切,存在既是合理,魔有魔道,仙有仙道,錯的從來不是道法而是人心。你若是實在擔憂,他可立下大誓。”

莫衡聞言當即割破掌心向天立誓道:“我莫衡,向天立誓,此生定嚴格管束魔道中人,成立魔宗之後,必定以修仙者宗門條例約束宗門眾人,凡傷天害理草菅人命者,必被魔宗排斥在外,更以叛者追求其則!若有違此誓,人神天地共忿,神魂盡散!”

說完,他雙手結契畫下大誓符,看著那用鮮血描繪的符紋發出亮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司馬恩這才猶豫著看向蕭寂寒道:“我不信他,但我信你。”

蕭寂寒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旁的妖王忽然驚詫的看著他道:“為什麼他發誓,那符紋最後的一縷亮光會沒入你的體內?”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詫的朝蕭寂寒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