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寒並未理會他的驚色,而後隨手一揮衣袖,整個屋子的門窗瞬間便關閉了。

他伸手佈下禁制,這才看著司馬恩道:“你想報仇麼?”

此言一出,司馬恩神色頓時一變:“你……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不,你聽得明白。”蕭寂寒看著他淡淡道:“你比任何人都聽得明白,否則,你不會明知道自己沒有靈根只是凡人之軀,還在練習外功功法。”

司馬恩定了定神:“我練習外功功法,只是為了強身健體罷了。”

“呵!”

蕭寂寒冷笑一聲:“強身健體這種話,騙騙旁人可以,騙我就算了。從小我就知道,我不是唯一一個,被那對父子惦記上的人,你忍辱負重多年,又一點點的蠶食兵權,難道當真只是為了當他們聽話的狗?!”

聽話的狗,這四個字一出,司馬恩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句話,他聽了太多,也聽了太久。

他忘不了自己委身在那對父子生下的痛苦,更忘不了那種羞辱,可是他能如何?

他的母妃雖是嬪妃,可那也只是那對父子一句話便能弄死的。

他見過太多因為不從被拖走的屍體,不僅自己死了,還連累了家人,就連死後,也連豬狗都不如!

司馬恩漸漸的握了拳,越攥越緊。

蕭寂寒看著他的模樣道:“我今日來,不是為了激起你的痛苦,而是想跟你合作。我知道你忌憚那對父子身邊的修仙者,故而一直未曾出手,若是我告訴你,我能替你解決他們呢?”

聽得這話,司馬恩猛然抬起頭來,他靜靜的看著蕭寂寒,似乎在判斷他話裡的真假。

片刻之後,他忽然慘笑了一聲:“就算你天賦異稟,就算顏峰主願意出手幫你,你也不可能打的過那些修仙者。因為……”

“因為……”蕭寂寒淡淡接過他的話:“因為,那些人根本不是修仙者,而是魔!”

司馬恩聞言眸色頓時大顫:“你怎麼知道的?!”

“我為何不能知道?”蕭寂寒冷笑了一聲:“這世間魔修從未消失,只不過是藏起來罷了,而這司馬一族的皇宮,就是魔修的避世之所!據我所知,整個皇宮內的魔修,有十八人之多!其中不乏得大乘者!”

聽到這裡,司馬恩終於有些相信,蕭寂寒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備而來了。

他點了點頭:“對!整整十八人!”

說完這話,他看向蕭寂寒道:“你當真有辦法,能夠制服那些人?”

蕭寂寒淡淡道:“我沒有辦法制服他們。”

此言一出,司馬恩的神色頓時就是一垮,是啊,整整十八個魔修,其中還有大乘者,蕭寂寒一個區區修仙不足三十年的人,怎麼可能能制服那麼多的人?

就在司馬恩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又聽得蕭寂寒道:“我沒有辦法制服他們,但我有辦法趕走他們,亦或是殺了他們!”

聽得這話,司馬恩那灰敗的心,頓時又死灰復燃。

蕭寂寒看著他道:“我若是,將那十八個魔修殺了,亦或是趕走,你可有信心,一舉攻入皇宮,還漢州百姓,一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