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芷青卻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對那聲青兒也置若罔聞,只是得意的抬著下巴,看著眾人道:“這下我能證明了吧?”

沒有人回答她,沒有人說話。

單芷青有些急了:“我親手殺了她,難道還不能證明我跟她根本毫無關係,她也根本不是我娘麼?”

終於,人群中有人回了神,忍不住開口道:“你……你怎麼能殺了她?”

“我為何不能殺她?”單芷青輕哼了一聲:“魔修,人人得而誅之!”

她這般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態度,讓眾人忽然都震驚到失了言語。

妖王看著單芷青冷笑了一聲:“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非但不認生母還親手砍下生母的首級。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真不愧是魔修和單長峰的女兒。”

單芷青聞言頓時辯解道:“她根本就不是我娘!她只是一個魔修而已,我殺了她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俗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此時顏姝也緩了過來,鬆開蕭寂寒的衣袖從他後背離開,看向眾人道:“單長峰已逃走,魔修也已身死,我們畢竟是外人,不好擅自做主,不如通知宇文澈,由他來定奪。”

太初宗的大小事務,一直以來都是宇文澈在負責,可以說,他是太初宗實際的掌權人。

故而聽得這話之後眾人紛紛點頭應好。

顏姝給宇文澈發去了聯絡,言簡意賅的,將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自然的,略過了很多細節,比如她是如何差點要與單長峰拼命,以及她已染了魔氣,而魔氣已經鑽入她的心脈。

宇文澈聞言之後緊緊皺了眉,第一句話便是:“你可有礙?”

顏姝正要回答,一旁蕭寂寒卻搶先開口道:“她沒有大礙。”

沒有大礙就是有礙,宇文澈聽明白了蕭寂寒的言下之意,當即決定道:“我即刻回來,現將那魔修的屍體掩埋了,你們暫且去肅寧殿住下,我會即刻派人搜尋單長峰的下落,其餘的,等我回來再議。”

眾人聞言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紛紛點頭應是。

在場的之中就屬妖王輩分地位最高,加上他本就是一宗之主,自然而然的便吩咐起眾人幹活來。

他吩咐了幾人掩埋屍體,又吩咐了兩人領路去肅寧殿。

眾人頓時就忙活起來,沒活的也漸漸散了,至於單芷青,壓根沒人看她一眼。

顏姝本以為妖王處理好事情就會走,畢竟他只是她招來的打手,而且還是個極其不靠譜的打手而已。

可沒想到,在去了肅寧殿之後,他竟然自然而然的要了一間屋子,一副要住下來的樣子。

領路的弟子退了下去,顏姝立刻就開始找他算賬了。

她氣呼呼的瞪著眼道:“你分明說過,那玉牌只要捏碎,你必定瞬間就到。可結果呢?我都把玉牌捏碎成渣了,你都沒來!要不是我將單長峰震懾住,你來就只能替我們收屍了!你能不能靠點譜了?!”

面對顏姝的怒火和質問,妖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按理來說我應該是瞬間便到的,可…可這不是晚上麼?情況特殊,你總不能讓我在緊要關頭忽然停下來吧?我跟你說,要真實這樣次數多了,我會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