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勤勞,而是修煉的滋味還挺不錯,關鍵是時間過的特別快。

就在顏姝進入鹹魚狀態的時候,蕭寂寒與宇文澈卻在洞穴中相遇了。

從山頂傳送到洞穴之後,蕭寂寒第一時間就發現,他並沒有和顏姝在一起,這時候他忽然有些後悔,之前在山頂上時,他該牽住她伸過來的手的。

只是眼下後悔已然無用,他想要與她聯絡,卻發現,他們竟然連玄靈鏡的靈力都沒有互相注入過。

這個認知讓蕭寂寒微微一愣,不過轉念就被拋在腦後。

即便他與她的仇怨已經一筆勾銷,即便他知曉了她對他的心意,也不代表著他就該有所回應,更不代表著,他當真就要把自己雙手奉上。

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其它。

眼下他在意,不過是因為,她是為他而來,若沒有他,她也不會遭受這些罷了。

蕭寂寒整理好心情,立刻抬腳去找人。

不,他是找這洞穴內的機緣和出口,找人不過是順便之事罷了。

蕭寂寒順著腳下的路往前走,結果一轉角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宇文澈。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微微一愣,隨即又齊齊掩了過去。

宇文澈抬腳上前,唇邊掛著和煦的笑,彷彿只是遇見了一個喜愛的小輩一般:“你怎的在此,姝兒呢?”

姝兒……

蕭寂寒垂了垂眼眸,忽然抬眸看向宇文澈開口道:“曾祖這般喚她,她可知道?”

修仙者幾乎已經摒去了凡間總總,身份雖不能摒棄完全,但宇文澈從未在意過這些,畢竟凡人壽命實在太過短暫,根本無從計較。

可不知怎的,今日從蕭寂寒口中聽得曾祖二字,他心頭有些不快。

就好似一道在他和蕭寂寒以及顏姝之間,劃下了一道鴻溝。

宇文澈眯了眯眼,開口道:“你既然已經入了宗門,就該知道,既入仙途當棄凡塵,曾祖這個稱呼便不要用了。我與姝兒平輩相交,你換我一聲師叔即可。”

呵,師叔。

他還當真迫不及待的,想要同她站在一處。

蕭寂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曾祖說的極是,既入仙途當以仙途的輩分相論,太初宗單宗主與我幾位師叔乃是平輩,按理我當喚曾祖宇文師兄才是。”

這話一出,宇文澈的面上那和煦的笑頓時就淡了些。

他深深看了蕭寂寒一眼,好似無意問道:“不過一個稱呼而已,你為何這般在意?”

蕭寂寒不答反問:“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宇文師兄又為何這般在意?”

“自然是因為我對姝兒有意。”宇文澈乾脆將話挑明:“我欲與她結為道侶,長久相伴,自然不願在輩分上有所差別,而你呢?又是為何?”

蕭寂寒不答,而是換了話題道:“宇文師兄與其在此同我說這些,倒不如尋到師父,當面說與她聽。”

“說的也是。”宇文澈似乎很是贊同,他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姝兒可是同你一道入了這洞穴?你可曾與她聯絡?”

不知怎的,蕭寂寒並不願讓宇文澈知曉,他與顏姝連玄靈鏡都不成互換過,於是他淡淡道:“還不曾來得及,師兄不妨直接與她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