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齊刷刷朝單芷青看了過來。

單芷青定了定神,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抬眸看向眾人,低泣著道:“即便她是顏姝又如何呢?先前的事兒……難道當真怪我嗎?”

眾人聽得這話,一時面面相覷。

如今細細想來,明明是小師妹挑釁顏真人在先。

可真要論起來,將顏真人氣走,他們誰都逃不了責任。

再者,小師妹是唯一女兒,若真要論起來,他們寧願得罪顏真人,也不敢得罪了小師妹。

想明白的眾人連忙道:“小師妹說的對,這事兒與你無關,怪只怪顏真人她自己隱瞞了身份,而我們又太過擔心宗門聲譽,這才起了誤會。”

“對對對,這事兒與小師妹無關。”

“待會兒大師兄回來,我們跟他說明始末,想必他能夠理解的。”

“我能夠理解什麼?”

宇文澈一腳踏入山洞,第一件事便是尋找顏姝的身影,然而他一眼看過去,卻沒有看見顏姝,就連蕭寂寒也不見了蹤影。

他頓時皺了眉,直直朝單芷青看了過去:“他們人呢?”

單芷青低泣著不說話,而原本答應要為她出頭,要說明始末的太初宗弟子,也一個個低了頭不說話。

宇文澈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轉眸朝其中一個太初宗弟子看了過去:“張三,到底發生了何事?!”

宇文澈好歹是太初宗第一弟子,又是皇室嫡系血脈,這些太初宗弟子,雖然向著單芷青,可面對他還是有些敬畏的。

被點名的張三,不敢胡言,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始末道了出來,不敢多說一句,也不敢少言一句,一直說到顏姝化鞭為蛟,負氣離開。

宇文澈聽完之後,臉色徹底黑了。

單芷青見他這般模樣,還想辯解道:“師兄,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說了一句,顏師姐對蕭師弟情深義重而已。”

太初宗眾人聞言,頓時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他們為她出頭,結果,她倒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然而,這是師父唯一的女兒,眾人即便心中不快,也不敢表露出來,只一個個低了頭不說話。

宇文澈黑著一張臉,從單芷青面上移開目光,看向眾人冷聲道:“梵天秘境,本是試煉之地,我自降修為來秘境其實已屬違反試煉之意。既然你們都覺得自己已經能夠獨擋一面,那我便先走了。”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急了:“師兄這事何意?師父明明說,你會一路帶著我們的。”

宇文澈聞言冷笑一聲:“師父只是說,讓我從旁協助而已,你們都已是金丹期,而且人數眾多,區區中圈罷了,你們沒了我,一樣能夠應付的來。既是試煉,那必然要有試煉的意義。”

“我若一直跟著你們,你們壓根無法得到鍛鍊。你們也別太過擔心,我會在腹地入口等著你們的到來。眼下,你們還是靠自己吧!”

說完這話,宇文澈當即轉身,任憑身後眾人如何呼喚,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雨,已經停了。

宇文澈離開山洞之後,走了一會兒,確認身後無人追上,這才拿出玄靈鏡,給顏姝發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