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正說著,突然發現盛長槐緊鎖的眉頭,馬上反應了過來。

“這。

。這是有心人故意在傳播。

。官家賜宴,非權即貴。名單確認不過兩三日,何至於傳的這麼廣,連很明顯是郊區鄉下進城的小老百姓都知道了。以往宮裡有什麼趣事,民間倒也有所議論,但像這次這麼快的還是第一次。”

唐詩越說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僅僅的盯著盛長槐,發現他緊鎖的眉頭突然又開啟了,有些不明所以。盛長槐瞧見唐詩的表情不對,聯絡到他剛才說的話,微微一笑給他解釋道。

“剛才聽見那幾個鄉下婆子的聊天,本侯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不過我剛才又想明白了。這件事是有些不對勁,但是就目前來看,對咱們來說應該算是好事。”

聽得盛長槐這麼解釋,唐詩面帶疑惑,不解的問著盛長槐。

“還請侯爺為小人解惑。”

盛長槐指著馬車外的那幾個鄉下婆子,對著唐詩說道。

“唐兄且看那幾個婆子,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經常在土裡刨食的農婦,雖不知她們進城是幹什麼,但是一般謠言自然傳播,最常見的是兩種方式,一種是酒樓茶館,聽陌生茶客酒客議論聽到的。一種便是熟人間閒聊,互相顯擺自己聽到的。那幾個婆子,自然是從城裡的親戚嘴裡聽到來顯擺的。”

“既然連她們都知道了,那自然謠言傳的是十分訓速,這種情況必然是有心人在傳播。傳謠之人必然是有所訴求的,傳播官家沒錢過壽,如果被官家知道,除了嚴查傳謠之人外,還有件事咱們這個官家一定會做,那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拆東牆補西牆,也要增加壽宴邀請的人選,皇后那邊官卷賜宴也要如往年之例。”

“今日已經是官家壽誕,壽誕邀請的權貴名單並無變動,官卷小宴也沒有恢復,那必然是官家還沒收到風聲。”

唐詩是個聰明人,盛長槐說道這裡他馬上明白過來。

“侯爺,您的意思是,傳謠者,必然是劉貴妃等人。”

今日帶唐詩過去,是有事情讓他幫忙,因此盛長槐臨出行之前已經告訴了他今日之事。盛長槐見唐詩恍然大悟的樣子,反而又搖了搖頭。

“不,不是劉貴婦,而是他背後的高人,若是劉貴妃,她自然有辦法叫官家知道城中謠言。如果今日他們正常發動宮變,若能夠控制更多的權貴,再加上他們的家卷,對她們謀劃之事必然有益。依目前行事來看,既然已經傳播謠言,官家卻又不知道,只有一種情況會導致現在的局面,那就是劉貴妃等主謀,和替他們謀劃的高人有了嫌隙,沒有聽進去他的諫言。而且,透過此事來看,謀逆必然是今日無疑。”

說完,盛長槐掀開簾子,叫過來一個打扮成家奴的親兵。

“去找英國公世子,給他說一下,國公府有些故人,給岳丈大人準備了一些補品,叫他親自去取一下。”

盛長槐那日從國舅府出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劉貴妃謀逆有高人指點,自己回京必然有所警覺。既然自己能想到今日謀逆最合適,難保對面為了穩妥,或者為了防備事情走漏太子這邊有所防備,反其道而行之。

因此,從那日開始,盛長槐和太子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剛才那句話,正是他和大舅哥約好的暗語。

是的,既然知道盛長槐決心要幫助太子,英國公府也參與了進來,畢竟他們是姻親,盛家和英國公府在這件事上是一體的,所謂英國公摔傷的事情,也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提前將英國公家卷和盛家大部分家卷提前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如果一旦出現什麼變故,就會有人護著他們千萬秦風路。

待那個親兵走後沒多久,盛長槐的馬車就到了曹國舅府邸,這時候距離壽宴開始還早,盛長槐到的時候,太子還沒離開國舅府,因為不知道劉貴妃他們會不會提前發動,所以對外說的太后這幾日愈發不好,官家為表示對太后的孝敬,特令太子這幾日不用回東宮,貼身伺候太后,這也是盛長槐和太子商議的一個緩兵之計。

見了太子,盛長槐自然將自己的猜測悄悄告訴了太子,太子聞言,顧不得和太后辭行,匆匆帶著自己的貼身內官回宮,既然確定今日是謀逆之日,他也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能保證今日之大戲萬無一失。

盛長槐今天的任務,就是奉旨接替太子在太后身邊伺候,知道太子今日就要入宮,作為替班的,當然要一大早就來換班,免得太子誤了官家的壽辰。

約莫一炷香功夫之後,緊閉的國舅府側門突然又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國舅府不遠處隱蔽處站著的幾個人馬上死死的盯著出來的人,但是瞧了幾眼就不在看了。

無他,看從裡面出來那人的衣著打扮,乃是和西平侯一同到國舅府的長隨。

而這幾個人,自然是有心人派來盯梢的,只要西平侯今日離開國舅府,就馬上回去彙報,至於其他人從國舅府出來與否,就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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