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宮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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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梁乙埋出事之後,拓跋諒祚為了嫡子將來能夠繼位,推翻了西夏皇宮禁衛統領為党項人擔任的傳統,破格將梁甲埋提拔,就是給梁皇后母子增加一層保障,甚至連西夏國都興慶城防軍,都交給了梁甲埋統領,實際上的權利在西夏軍中也算數一數二的。
“國主突然駕崩,這些人伺候不當,哀家仁慈,不預牽連家人,就讓他們給陛下陪葬吧。”
大殿內的太監和宮女不過七八人,聽到梁皇后的言語,只有一兩個苦苦哀求,其餘人卻早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結局,想要逃離,但無論是哀求者,還是逃跑者,都被梁甲埋帶進來的禁軍親信斬殺。
這個時空拓跋諒祚和原時空死亡方式的不同,還得回到幾天之前。
自從西夏在秦風路大敗之後,拓跋諒祚的身體就每況愈下,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實際上每日精力大不如前,嗜睡多眠,午間的休息,至少需要兩個時辰,作為枕邊人的梁皇后自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幾天之前,拓跋諒祚比往日更早從睡夢中醒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加緊處理政務,自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便臨時起意,招皇后梁氏來他的寢宮,想將自己的一些沒交出去的暗子交到梁皇后手裡。
可惜的是,或許是快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候,拓跋諒祚已經慢慢遲鈍的嗅覺突然恢復了,在給梁皇后說道西夏皇家除了明面上的暗探,還有一些隱藏最深的死士和死棋,這才是防備西夏權貴最重要的棋子。
突然,拓跋諒祚從自家皇后身上,聞到了一股自己十分熟悉的味道。雖然拓跋諒祚寵愛梁皇后,但並非專情之人,相反還是一個十分好色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勾引自己舅舅家兒媳婦的舉動。
由於拓跋諒祚召喚梁皇后十分著急,梁皇后沒有像往日一樣先沐浴更衣,而是直接從寢宮過來,身上若有若無的飄散出一股味道,這種味道,對於拓跋諒祚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乃是男女歡好之後的那種味道。
在西夏,在這個皇宮,除了拓跋諒祚,哪有女人能和外人做那些事情,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皇后。拓跋諒祚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皇后,剛剛給自己帶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對於梁皇后是否有這個膽量,拓跋諒祚在清楚不過,梁皇后那可是有前車之鑑的,當年和他自己,不就是以這種方式,讓自家表兄弟頭頂上綠油油的嗎。
拓跋諒祚當場就要發作,可惜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突然知道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每況愈下的身體馬上就撐不住了,和大宋剛剛去世的先帝一樣,得了一模一樣的病,中風。
而拓跋諒祚也沒有冤枉梁皇后,他猜的一點都沒錯,梁皇后剛剛並非是從自己寢宮而來,而是瞞著拓跋諒祚,喬裝打扮從宮外歸來,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堂兄執掌禁軍,她統領後宮,出宮不要太方便。
放到往常,梁皇后有足夠的時間沐浴更衣,這一日拓跋諒祚醒的比往日早了一個時辰,梁皇后在收到訊息之後,只有更換衣服的時間,哪有時間沐浴,再加上時間太緊,身上的味道還沒消散,正好被恢復嗅覺的拓跋諒祚給察覺了。
若要說梁皇后水性楊花,這也不見得,梁皇后雖然是用和拓跋諒祚私通的方式上位成為一國之母,但並非是就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和外人苟且。
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還得是拓跋諒祚。
作為一國之君,即便是西夏國主這種兒皇帝,拓跋諒祚也是熟知華夏曆史,對於後宮干政,後戚尾大不掉這種惡果自然是非常明白的。
拓跋諒祚的嫡子李秉常年幼,在他親政之前,大權自然是掌握在貴為太后的梁太后手裡,對於自己這個皇后,拓跋諒祚十分明白她的野心,當年她也不是就真的看上自己的人,而是看上了自己的地位和自己苟且。
為了防止西夏出現遼國蕭太后,宋朝劉太后那種人物,拓跋諒祚不僅僅是提拔方天佑,讓他將來和梁皇后互相制衡,更是埋藏了一枚暗子,那就是自己唯一活到現在的叔父李成巍,或者是拓跋成巍,拓跋諒祚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對別人十分信任之人。
說起來,拓跋成巍雖然不是什麼強幹之人,但他有一個兒子,正是之前率軍入侵大宋的統帥,雖然獲罪閒賦,但是在軍中頗有威信,再加上拓跋成巍的地位,能夠成為另外一隻制衡梁皇后和方天佑的暗子。
拓跋成巍父子加起來實力雖然不算強,但等到自家兒子成年,皇家為對抗外戚和權臣,自然會抱團對外,到時候,這父子二人就是幫助自家兒子整合皇族部落的外部勢力。
拓跋諒祚想的倒是很完美,但可惜的是,方天佑自然不是他認為的那樣忠心耿耿,之前掌管密探的方天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拓跋諒祚秘密留下密詔的事情,又悄悄把這件事透過某種渠道,神不知鬼不覺的透漏給了梁皇后。
正如方天佑設想的那樣,得知此事的梁皇后,自然不會留下這個日後會讓自己無法翻身的隱患,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戮皇族,畢竟梁家的根基不穩,沒有部落依靠。
在這個時候,明面上同樣為漢人的方天佑,就成為了梁皇后最完美的盟友,因為方天佑和梁皇后一樣,明面上也沒有部落作為依靠,至少在梁皇后得到的資訊裡面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