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壽亭侯,正低頭順著那女子被自己扯開衣襟,手上不安分的探了進去,感覺到身邊佳人的異常,抬頭一看她那副見了鬼來的樣子,順著她眼神往前望去,結結巴巴的驚叫了出來。

“有。

。有。

。埋。

。埋。

。埋。

。伏。

他喊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傳來了一陣混亂聲音,扭頭一看,嚇的差點從馬車上掉了下來,身邊那個女子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騷氣,低頭一看,馬車車廂裡多了一灘水漬,竟然是壽亭侯被嚇的尿褲子了。

原來,在壽亭侯和身邊女子調笑的時候,哪怕是高昌侯府的小侯爺秦奉,都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免得自己離的太近,犯了壽亭侯的忌諱,所以離壽亭侯的坐的馬車稍微遠了一些,這也是他們發生騷亂的時候,壽亭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的原因。

而之所以城防軍發生了騷亂,沒有其他原因,他們已經進入了盛長槐的埋伏圈,作為軍中之人,對於大宋禁軍的大殺器是最明白的,他們不是不願意反抗,是不敢反抗。

原因只有一個,圍困他們的捧日軍,將城裡的重武器八牛弩都搬了出來,新進從秦風路傳來的神臂弩,城防軍也是認識的。

說到底,除了聊聊數人,九成以上的城防軍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謀逆的事情,被全副武裝的捧日軍圍了起來,城防軍哪裡有反抗的意識,他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等人是因為聽從高昌侯府小侯爺的指派,協助壽亭侯追查侯府逃奴的訊息敗露了。

責任都是上官的,小兵們不過是聽令行事,即便是有錯,那也是兩個指揮使的錯,和小兵無關。

城防軍聽上官指揮,離開自己的駐守的崗位,被禁軍誤會乃是正常的,若是反抗,等同於謀反,所以沒人會主動求死。

“殺,殺出去。”

這時候,知道今夜謀逆事情的幾個將官才反應過來,馬上命令麾下進攻捧日軍,殺出重圍,但是,他們身邊的親信也不知道今晚的事情。

沒辦法,城防軍這邊人多嘴雜,為了避免訊息提前走漏,謀逆的主力又是宮中宿衛,所以高昌侯嚴令自己的嫡系親信不得擴散謀逆的事情,他們封鎖城門,也用的城中出了奸細,提前安排宵禁的理由,所以,哪怕將官的親信,都不知道今晚他們竟然參加到謀逆之中。

“將軍,不可啊,咱們雖然私自離崗,但用的是追查西夏奸細的理由,哪怕人去的多了一些,大不了就是挨頓板子,壽亭侯是貴妃的親弟弟,讓貴妃娘娘替我們求個情,最多不過再加上罰奉,要是攻擊禁軍,等同於謀逆,那是死罪,將軍,不可啊。”

就連一旁的高昌侯嫡子秦奉都在勸說。

“怕什麼,咱們是幫壽亭侯忙,要是有錯,也是壽亭侯謊報軍情,跟咱有什麼關係。”

說來可笑,高昌侯自己貪花好色,卻對同樣性格的嫡子不放心,謀逆的事情,竟然沒給他透漏半分,讓他跟著壽亭侯,實際上是給劉貴妃他們表忠心,作為謀逆的重要一環,劉貴妃等人怕他臨場變卦,專門要求他將自己的嫡子放在壽亭侯身邊為質,這也是秦奉今晚有些不理解自家父親作法的原因。

“貴妃劉氏聯合禁衛統領馬輝,五城兵馬司秦良謀逆,事情已經敗露,主犯伏法,念你等不知情,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拿下南城和北城指揮使,以及營指揮等將官,可以既往不咎。”

什麼,自家父親參與謀逆,已經被抓了,秦奉如同五雷轟頂,待待的立在原地。而他身邊剛才巴結他的那兩個指揮使則大聲喊道。

“大家別被他們騙了,我認識他們的衣服,那是捧日軍,無召出西郊大營,是他們要謀逆,大傢伙併肩子上,殺出重圍,進京勤王。”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搜搜兩聲,兩隻利箭幾乎同時射中兩人的咽喉,霎時間從馬上摔下去,生死不知。

原來,剛才那女子就是看見了盛長槐,所以才如同見了鬼一般,而盛長槐在那兩人剛開始喊殺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看那二人還之謎不誤,挑唆城防軍反抗,哪裡會給他們機會,一次拿出兩隻羽箭,同時射中二人。

“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想負隅頑抗,啦別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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