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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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夫人咬牙切齒的對著王家舅舅說道,王家舅舅一聽,臉上滿是愁容。
“那祁嬤嬤自知罪孽深重,無法逃脫,在我們進入關押妹妹的房間之後,剛剛服下毒藥,應該也應毒發身亡了。”
“放屁,你是傻了不成,祁家滿門都是康家的家奴,那祁婆子的孃家兄弟和我們王家籤的死契,上下滿門十幾口人,兩個兒子和孃家滿門,還有她那幾個孫子,就抵不過他兩個兒子性命。祁婆子是我親手挑出來給你妹妹作為陪嫁的,要不是能拿捏她們一家,你妹妹豈能把內外管事全都交給祁家人管,枉你還是朝廷命官,連這點都看不清楚。”
王太夫人幾欲啐在自己那個沒頭腦的兒子臉上,怒不可遏的罵道,她之所以敢把祁家兩個兒子交出來抵罪,肯定是考慮好了祁家那兩個兒子,哪怕是為了孃舅家,為了祁家全家,也會按照王太夫人的說辭,將所有的罪責扛下來。
說實在的,哪怕是盛明蘭從康家其他人嘴裡連逼帶炸的審問出真相,祁家那兩個兒子倒是硬氣,一直沒有鬆口,康姨母是王老太太一手教出來的,祁家滿門都是康家的死契,即便是康姨母對待下人苛刻,但祁家人還是忠心耿耿的為她辦事,就是因為這個一家老小都在康姨母手裡捏著,由不得不聽話。
王家舅舅被老母親罵的狗血淋頭,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突然瞧見盛長槐手裡把玩的那兩個核桃有點眼熟,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盛侯,你手裡這兩個核桃讓我看一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把玩核桃。”
王老太太一聽自家兒子這會子還有空看這個,幾欲扇死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而王家舅舅一點也沒在意自家老母親,而是上前一步,想要看個仔細。
盛長槐似笑非笑的將核桃遞給王家舅舅,王家舅舅拿過來仔細一看,頭上的冷汗全都冒了出來。
“這,,,,這,,,,這是妹妹送我的那一對。”
王家舅舅不賭不嫖,只有一樣愛好,就是把玩核桃,盛長槐手上的這一對,還是康姨母送的,這還是康老大人在世的時候別人送的,被康姨母送給了自己的兄長,王家舅舅最喜愛這一對核桃,什麼時候都帶著,唯獨今日放在家裡。
看到這對核桃,王家舅舅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
。你。
。你竟然敢私闖太師府。”
盛長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
“是前太師府,再說了,我哪有這個膽子,我可是拿著刑部的文書,去王家捉拿逆犯的,怎麼能說是私闖呢,對了,聽王家表弟說,舅舅平日這對核桃從不離身,我知道舅舅在我們盛家,專門幫舅舅帶過來。”
王老太太大罵一聲。
“誰是你舅舅,一片胡言,哪裡來的逆犯。”
盛長槐還未搭話,一旁的祝元直就上前一步,昂首說道。
“嘉佑元年,京郊杜家女兒嫁入康家,兩月之後,其父杜三寶得知女兒因病去世,後又聽說杜曉娘壞有身孕後被主母所妒,暗下藏紅花使其一屍兩命,其父不忿,揚言要往開封府狀告康大娘子逼死良妾,不料半路上失蹤,因其家中再無其他人,由族人報桉,開封府判了個遭遇劫匪,遇害身亡,可巧今日早間,我翻閱刑部舊日桉卷,發現疑點,杜三寶家裡到開封府並無荒野之地,哪來的劫匪那麼大單子,光天化日殺人劫財,杜三寶家一貧如洗,什麼劫匪這麼不長眼,本官懷疑杜三寶被人滅口,康大娘子是王家的女兒,因此王家和康家都有嫌疑。”
祝元直兩個月前便已經從翰林院調入刑部主事,雖然品級低,但確有叫人問話的權利。
“胡說,別以為老太太我不知道刑部的規矩,事涉官員,必須得刑部侍郎簽署文書,才可以到官宦之家拿人,你一個小小的主事,哪裡來的這個權利。”
盛長槐哈哈笑了一聲。
“不過是幾個下人,就不用麻煩刑部侍郎和尚書們了,本侯正好去刑部辦事,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怕刑部那些差役衝撞了王家主人,畢竟都是親戚,便不等妹夫請示刑部侍郎,自告奮勇的去王家請貴府外管事到刑部問話,可惜的是,表弟不明所以,和我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表弟他們受到點驚嚇,不過太夫人放心,都說開了。”
盛長槐頓了頓,接著解釋了一句。
“忘了給太夫人道個歉,小侄的護衛魯莽,不會辦事,讓王家亂了好大一會,好多下人趁亂逃跑,本侯覺得不好意思,叫侯府的護衛幫忙捉拿,可惜的是,只找回了一個匠人和郎中,有個姓賴的一家人,全都不知所蹤,不過還請舅舅和老太太放心,長槐願意高於市場價賠償王家走失的逃奴。”
王老太太氣的差點吐血,王家舅舅更是不堪,癱坐在地上,盛長槐說的這些人,姓賴的一家人是祁嬤嬤的孃家親戚,而那個匠人和郎中,一個是替康娘子彷制盛家食盒的匠人,一個是替康娘子製作白果毒的郎中,這兩人可都是康娘子親自見過的,甚至那白果毒,就是郎中親手交到康娘子手中的。
什麼姓賴的一家人不知所蹤,王家逃奴都是簽了死契,在官府備過桉的,能逃到哪裡去,自然也是掌握在盛長槐手裡了,難怪能夠讓祁嬤嬤下決心毒害康大娘子。
“我倒是小瞧了你,從前只以為你是個愣頭青,做事不管不顧,想不到你早就把事情考慮到頭裡了,用調查舊桉為藉口去王家拿人,一舉兩得,既把人證掌握在自己手裡,又能用賴家的人威脅祁婆子,逼她下毒謀害主母。我家女兒死在自家下人手裡,還給她找好了殺人藉口,好的很吶。”
王老太太死死的盯著盛長槐,咬牙切齒的說道。
“祁婆子畏罪自盡,死無對證,又有合理的藉口,就算是王家告到官府也無憑無據,當真好算計。”
盛長槐冷冷的看著王太夫人,絲毫不在意她眼裡的怨毒,冷笑了一聲說道。
“太夫人說的是什麼,長槐聽不明白。不過長槐倒是想到一俗語,好像是什麼你既然能做初一,別人就能做十五,好像是這麼個意思,你說呢,王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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