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剛想給王大娘子說點啥,房媽媽就一臉欣喜的在外邊說道,話音剛落,盛明蘭帶著小桃就從外邊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王大娘子和盛長槐夫婦幾人都在,馬上明白過來。

“看來祖母已經知道了,也對,大哥哥也要上朝,自然知道的比明兒要快多了。”

張大娘子笑了笑,自家這個小姑子腦子轉的快,什麼事情都猜的比自己準,這一次得好好笑笑她。

“明丫頭,這次你可就猜錯了,你大哥哥聽說祖母病了,今日告假,並沒有上朝,是嬸孃從王家那裡得來的訊息。”

“什麼,祖母病了,嚴不嚴重,郎中怎麼說的,要不要把賀家祖母請過來好好瞧瞧。”

張大娘子卻相差了,她還想看盛明蘭吃癟的樣子,結果盛明蘭一聽老太太病了,那裡會想其它,緊張兮兮的跑到老太太跟前,又是摸額頭,又是急匆匆的問海朝雲怎麼回事。

倒不是因為盛明蘭不關心老太太,而是因為早在盛長槐搬出去那會,就有意在盛家收買了幾個下人,總害怕老太太和明蘭在家裡吃虧自己趕不及,等盛長槐被封爵之後,盛家下人就更巴結他了。

除非是盛老太太嚴厲不許打擾到盛長槐,老太太和明蘭這邊有什麼訊息,都是第一時間去盛長槐那邊送信,無論是王大娘子,還是海朝雲也聽之任之,畢竟盛長槐也只是關注老太太院裡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管。

這一次老太太生病,海朝雲和老太太也沒有刻意去隱瞞,所以第二天上朝之前,門房管事就派人給侯府送了信。

老太太不是什麼大病,海朝雲也用不著刻意派人親戚們說,因而盛明蘭不知道很正常,而盛長槐那邊,是下人們自發所為,和親疏遠近沒關係。

“好了,瞧你緊張那樣,已經好多了,剛才你大哥哥帶著郎中過來瞧了,今晚在睡一覺,明日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王氏,海氏,給下人們說一聲,以後這種小事就不要大驚小怪了還有張氏,你是侯府主母,槐哥兒小題大做,專門告假不上朝,你也該勸著槐哥兒,幸虧他現在差事清閒,要是日後耽誤了朝廷大事可怎麼得了。”

老太太雖然覺得暖心,但還是挨個敲打了一遍,還得是王大娘子,大大咧咧的,知道老太太沒有生氣,滿不在乎的說道。

“母親你也說了,何必小題大做,下人們這樣做,我們為啥沒攔著,這都是孩子們的孝心,母親也是偏心,倒成了我和你孫媳婦她們的不是了。”

張大娘子倒是個有心的,雖然被老太太埋怨了一下,還是笑著給老太太說道。

“孫媳婦知道了,以後這種事,我替相公來就是了,絕不叫他耽誤正事,祖母這下放心了吧。”

老太太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經王大娘子這麼一說,倒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偏心了,不過就是想了想,馬上就放到一邊,彷佛沒聽到一般,一旁的房媽媽會心一笑,她是最懂老太太的,即便老太太知道自己偏心,恐怕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還和今日一樣的做派。

“好了不說了,明丫頭,你匆匆跑過來,也是因為忠勤伯被彈劾的事情嗎。”

盛明蘭見老太太並無大礙,也就不在擔心了,經老太太這麼一提醒,才想起她今日來的正事。

“呀,差點給忘了正事了,午間顧廷燁給我說了早上的事情,其中的關鍵祖母應該明白了,我今日過來,是專門提醒母親,在這個時候,咱們家可千萬不要參活人家家事,明兒覺得,這段時間不如把大姐姐接回來住一段時日,藉口我都想好了,就說是母親想外孫子和外孫女了,想叫大姐姐帶兩個孩子回家住一段時間,那忠勤伯夫人這段時間焦頭爛額,估計也怕大姐姐和袁氏一族的女卷說什麼,肯定也不會阻攔。不管到時候什麼結果,也沒人會說是大姐姐在背後挑唆族人給忠勤伯施壓。”

老太太點了點頭,對盛明蘭愈發滿意了,不愧是她親自教匯出來的,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而王大娘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盛明蘭不提醒,她還真有心叫盛華蘭背後慫恿,用利益收買袁氏族人在這件事上反對忠勤伯用袁家利益做交換。

“祖母和母親要覺得明兒說的對,那就派人去袁家送個信,大姐夫那邊也應該避嫌,顧廷燁給我說了,正好他那邊有個給大姐夫謀了個馬場的差事,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大姐夫就以公務繁忙,住在馬場就可以了。”

雖然盛明蘭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王大娘子還是心有不甘。

“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家華兒有機會成為伯爵娘子,咱們傢什麼都不做,如果忠勤伯選擇力保長子,以後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看到王大娘子這樣,盛長槐不得不給她透漏一點。

“嬸孃不用擔心,大姐夫一定會成為世子的,你和大姐姐什麼都不用做,嬸孃就等著好訊息吧。”

雖然王大娘子還想說點啥,被海朝雲啦了一把,這才反應過來,既然盛長槐這麼說了,自然是有十分把握的,盛長槐這些年做的事情王大娘子也能看出來,沒有十足的把握,盛長槐是不會說這麼絕對,既然他說了,那自然是已經在背後謀劃什麼了,她也知道,自己嘴巴不牢,人家不願意明說也是有的,但盛長槐和盛華蘭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也願意相信盛長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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