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叔伯奪走的家業,也在兄弟二人的努力下,悉數買了回來,此人更是成為前任揚州知府海文信最信任下屬之一。

是的,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盛紘在揚州當通判的時候,盛長槐的書童宋詞,海文信做了好幾任學政,後來又升為揚州知府,去年又是一個上等,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升任五品京官了。

宋詞這幾年在海文信麾下歷練,去年海文信說盛長槐在京中不太順利,就一直想著到汴京幫盛長槐,在盛長槐被官家下旨褒獎之後,終於得償所願。

“侯爺,不是小人著急,是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初五的時候,我母親就打聽到,封家長房封厚即將被起復,母親怕耽誤了侯爺大事,這才急匆匆叫我赴京,當面和侯爺商議下一步作何打算。”

盛長槐恍然大悟,難怪宋詞要匆匆赴京,原來如此,看來官家確實有些著急了。

封家,就是當初在揚州和盛長槐不對付的那個封家,說起來,盛長槐之前住的那棟宅子,還是封家二房封德輸給他的。當初逆王謀反的時候,封家的姻親文遠伯家,因為和逆王孃舅家有些關係被牽連,雖然不至於奪爵,但也因此被罷官,耗費大半家財,才保住了爵位。

而封家大房的封厚,就沒那麼簡單了,他那些年仕途不順,眼看著邕王即將沒立為儲君,又眼巴巴的巴結上去了,沒想到逆王謀反,邕王全家遇難。官家登基之後不僅沒有為邕王做主,反而把邕王一黨打到谷底,封厚好不容易因為靠邕王推薦回京,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罷官,早知道,還不如之前在州府做個地方官呢。

去年朝中爭鬥,雖然太后已經撤簾還政,但是官家也看清楚了,他之前收的都是一幫什麼玩意,真正能辦事的沒幾個,又打起了起復舊臣的注意,封家長房的封厚,雖然不是什麼大才,但畢竟之前也是個能做事的,也在這次起復的名單之內。

按道理,封家和盛家的恩怨早已了結,一棟閒置的宅院,加上一個商鋪,能夠了結和每況愈上的盛家的恩怨,尤其是和封家當初結怨的主角盛長槐,更是成為炙手可熱的侯爵,封家應該覺得慶幸才是。

這麼些年,盛家不找封家麻煩,封家自然不會主動生事,但是,因為出了一件事,叫盛長槐打起了封家的主意。

無他,之前盛華蘭的事情,明面上看,盛華蘭長女被燒傷,是因為忠勤伯夫人把實哥兒非得養在自己房裡,又把孩子不當回事,交給一些不負責任的下人帶。

但實際上盛長槐已經打聽清楚了,為什麼好端端的,忠勤伯夫人怎麼會突然想要把盛華蘭的孩子要過去,自然全都是袁文純夫妻在背後挑唆的。

忠勤伯府畢竟是老牌勳貴,盛長槐就是在跋扈,也不能打上門去,更何況,祖母想要親自撫養孫子,這是很正常,最多就像忠勤伯處理的那樣,都是一幫下人不好好做事,偷奸耍滑出了亂子。

但是盛長槐又豈能輕易放過去這一茬,當初袁文純在自家大姐姐下聘的時候就在其中生事,連同顧廷燁差點把大姐姐的聘禮全都贏了過去,幸虧盛長槐有神乎其神的投壺技巧,叫袁文純吃了個大虧,回到京中更是被自家父親如同發配一般派到了河東軍中。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不長記性,還敢在背後搞小動作,仗著母親寵愛自己,對他言聽計從,處處給盛長槐的大姐姐使絆子,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既然他願意玩,盛長槐就陪他玩一把大的,他恐怕忘記了,自己還有把柄在盛長槐手裡捏著呢,袁文純當初和盛長槐做撲,輸給盛長槐的銀子幾乎是個天文數字,親手寫下的欠條,可一直在盛長槐手裡捏著呢。

不過呢,盛長槐若拿出這個欠條,找到忠勤伯府要賬,幾乎相當於和忠勤伯府撕破臉皮,畢竟自家姐姐還是人家的兒媳婦,只要不是要和袁家和離,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但是即便沒有那個欠條,就不代表盛長槐沒有辦法整治袁文純了。

“你可打聽清楚了,那封德當真是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能力。”

盛長槐再次向宋詞確認,這些年和宋詞互通書信,偶爾也提到過封家,盛長槐在莊姐兒被燙傷當晚,就想起之前宋詞說過,封德過繼了兄長的庶子為嗣的事情,盛長槐在回想起當初的事情,突然有所猜測,專門去信找宋詞確認。

當年盛華蘭下聘當日,袁文純被天文數字的欠款嚇的失去理智,當場痛揍在背後拱火的封德,盛長槐記得當初袁文純好像因為被別人拉了一下,本來準備踩在封德身上的一腳,好像直接踩到了封德胯下,好像從那以後,封德就在沒有妻妾為他生下子女。

不僅僅如此,聽宋詞在信中描述,這些年封德好像轉了性子一樣,竟然沒有去過一次青樓,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封德當初可是揚州青樓的常客,可是在揚州養了好幾個揚州瘦馬,這些年竟然全都被送了出去,難不成此人轉性了不成,盛長槐當然不會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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