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蘭還準備說點啥,但是看自家父親眼神不善,只能借坡下驢,閉上嘴巴不在多事,鬆了一口氣的祝元直,這才趕緊和眾人行禮,房裡長輩太多,他可能覺得壓抑,主動做到比較遠的地方,和一進來就當個小透明的梁晗互相寒暄著。

“華兒怎麼回事,公侯街離這邊不算遠,親家公和親家母到了多時了,怎麼還不見他們兩口子過來。”

盛明蘭不說還好,一說起盛華蘭,王大娘子就發現不對了,五女婿處理完公務才過來,和他們距離差不多,按道理早該到了,怎麼還不來。

不是王大娘子多心,而是自家大女兒家裡確實比其他幾個要麻煩一些,她話音剛落,就看到茉莉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進來,小聲在張大娘子耳朵旁邊說了幾句,張大娘子聽完之後,一臉怒氣。

“什麼,有這樣做祖母的嗎,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就是再偏心,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吧。”

張大娘子平時脾氣倒也還好,但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遇到看不順眼的事情,尤其是事關親近之人,也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看到她這個樣子,再加上她脫口而出的言語,聰明的人馬上反應過啦,莫不是忠勤伯爵府那邊,伯爵娘子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茉莉姑娘,怎麼回事,可是我們家大姑娘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盛老太太臉色一變,急匆匆的問道。

茉雖然不是盛家出來的,之前先給張大娘子說,是因為張大娘子是蜀縣侯府的主母,規矩她還是懂的,現在老太太詢問,茉莉當然不敢隱瞞,用一副義憤填膺的口氣說道。

“那忠勤伯夫人太不是東西了。”

在怎麼說,忠勤伯夫人也是盛家姻親,英國公夫人連忙呵斥了一句。

“茉莉,說話要小心,那是伯爵府主母。”

張大娘子見狀,直接接過話茬。

“茉莉說的不錯,什麼伯爵府主母,有這樣的主母嗎,太不是東西了。”

茉莉是下人,說勳貴府邸的主母不合適,張大娘子可沒那些顧慮。

“祖母,母親,你們不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姐姐和大姐夫他們來不了了,莊姐兒被燙傷了,大姐姐和大姐夫要在家裡照料莊姐兒,來不了了。”

此話一出,盛家所有人,除了一肚子心事的盛長楓,還有慢了半拍的盛墨蘭,都驚的站了起來,王大娘子是個急性子,頭一個開口詢問。

“怎麼莊姐兒又被燙傷了,不是說實哥兒嗎。”

盛華蘭一子一女,女兒比兒子大一些,也是湊巧,和嫡親弟弟盛長柏一樣,長子小名也叫實哥兒,不過中間那個字不一樣,這會子說起實哥兒,也沒人會搞混。

“嬸孃先彆著急,莊姐兒除了燙傷,並無大礙,都是那個忠勤伯夫人,偏心大兒子,大兒媳婦又是她孃家人,看大姐姐不順眼,之前相公得寵,她有顧慮,倒也做的不算過分,這段時間汴京風聲不好,她以為相公要失勢,在也沒有顧慮,非得把大姐姐的兒子從大姐姐手裡搶過去,說要養在她房裡,大姐姐怕家裡擔心,一直就沒說這個事情,要不是張順機靈,咱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原來,今天去忠勤伯府的是張順,聽說盛華蘭夫妻走不開,他是個心眼多的,又會來事,盛華蘭隱瞞的事情被他打聽的清清楚楚,那忠勤伯夫人把孫子搶到房裡之後,卻哪裡是愛孫子,不過是給盛華蘭鬥婆母的威風而已,平日裡哪裡會細心照料,都是交給下人帶。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下人們有學有樣,即便知道這是伯爵府唯一的嫡孫,也不是怎麼上心,幾個人竟然在外邊吃酒打牌,倒把一個小孩子一個人放在房裡,小孩子剛學會爬,沒人照看,結果就跌到火盆裡。

幸好盛華蘭的女兒想弟弟,正好看到了,不顧火盆危險,把弟弟從火盆爆出來,實哥兒倒也沒事,現在天氣冷了,穿的比較厚,聽見不對勁的下人把身上的火星撲滅了,但是莊姐兒卻被燙傷了,滿手都是泡。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忠勤伯夫人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連管都不管,盛華蘭兩口子,這會子還顧不上找下人的麻煩,正在陪郎中給莊姐兒療傷呢,蜀縣侯府舉行家宴,自然是來不了了,怕家人擔心,甚至還不說實話,幸好去的是張順,要是其他人,還真打聽不出來這些內情。

首發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