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就是鐵鷂子嗎(第1/2頁)
章節報錯
“二弟,你那什麼眼神,我和你雖然是結義兄弟,但我家嫂嫂是你家大娘子的堂姐,我們家和英國公府是親戚,我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
全旭臉色帶著戲謔之色,看著目瞪口呆的盛長槐, 他一路奔波,累死了兩匹馬,才將將趕上盛長槐的婚事,昨夜才到的汴京,就是為了給盛長槐一個驚喜。
全武的大娘子,盛長槐聽到這個, 這才恍然大悟,全家長子的丈母孃乃是大儒种放的後人,以前只知道姓張, 盛長槐和全武打交道不多,從來也沒留意到全家和英國公府還有這層關係。
這也難怪,全家和張家這也的關係,之前全旭在殿前司還被人打壓,這任誰也不敢這麼想,其實原因有兩個,一個就是全旭考武舉,是瞞著家裡人考的,自然不好用到英國公的關係,二來,英國公之前並未擔任殿前司的職責,全旭不願意求助英國公府, 並非不願意和英國公有什麼瓜葛,實則是當初汴京局勢有些詭異,全旭當初也是基於某種考慮, 暫時蟄伏而已。
盛長槐不知道的是,全旭之所以能夠隱姓埋名參加武舉, 還不叫家裡人知道,自然是得了即將成為盛長槐大舅哥的張興邦幫助,除了他,沒人能瞞過全家在汴京的關係,讓全旭順利透過武舉,年輕人和年輕人之間才有共同話題。
英國公府既然能成為實際上的西北掌舵人,除了英國公位高權重,自然還是因為西軍中好些重要崗位,不是英國公的部下,就是英國公的族人親戚,全武大娘子和盛長槐即將過門大娘子的關係,其實就好比盛淑蘭和盛明蘭的關係,隔了一層的堂姐妹,籍貫乃是京兆府,盛長槐當然不會聯想到這層關係。
“全大哥,你。。有意思嗎?”
不管有沒有意思,算是達到了全旭的目的,給自家這個結義二弟一個驚喜,又驚又喜。
“咳。。咳。。。敘舊就先敘到這裡,孟英,聽全家兄弟說你文武雙全,文采方才我聽見了,這麼短時間做了五首詩詞,我且算你過關了,武藝呢,全家兄弟說你和他不相上下,這個場合也不好動刀槍,但是我們張家乃是將門,姑爺不懂軍事可不行,可願讓我考教一二。”
被全旭扶著的張興邦咳了兩聲,打斷了盛長槐和全旭的敘舊,目光灼灼的盯著盛長槐,看盛長槐敢不敢接招。
張興邦此話一出,來給張家捧場的勳貴子弟中,有幾人臉上漏出會心的笑容,他們自然知道張興邦是什麼意思,張家兩房人,汴京這一房,這一代只剩一個張興邦,還是個病秧子。京兆府那一脈更是僅有全武大娘子一個後人,這也是為何要和全家長子結親的緣故。
英國公當初為何要和忠敬候府聯姻,其實就是看重了小鄭將軍的乃是汴京將門中子弟難得的文武雙全,能夠扛起英國公這一系的大旗,西北軍中勢力交給了聲望僅次於張家的全家,汴京這裡的人脈也一樣,雙保險的策略,英國公也是用心良苦,等張興邦有了後,這十幾二十年的空缺,不至於讓張家後人將來在軍中無立足之地。
現在太后賜婚於盛長槐,張興邦之所以選在這時候考教盛長槐,其實和崇信侯世子一樣,讓盛長槐在張家關係交好的將門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樣的話,等盛長槐真正接手張家這面大旗,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沒能力可扛不起張家這面旗幟。
“還請兄長賜教。”
盛長槐拱了拱手,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認真,他已經猜到了自家大舅哥的意思。
“好,有膽氣。”
張興邦臉上漏出欣慰的笑容,且不論盛長槐能力如何,就光這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之下接受考教的膽氣,就很難得了,盛長槐之前在蜀州那邊,已經證明了他能夠指揮甚至謀劃一場戰役,張興邦自然不怕他答非所問,即便是差點意思,那麼沒關係,盛長槐畢竟非將門出身,而是以文采出名,自家老爹還能在軍中撐幾年,帶上幾年也差不到哪去,就怕盛長槐沒這個氣量,現在看來,至少在膽色氣量這塊,自己不用擔心了。
“我大宋西邊有狼,北邊有虎,南邊有宵小之輩,朝中有些說法,說是將門放著北遼西夏不管,大張旗鼓的去南疆平叛,為了穩住西夏和北遼,大宋不得不增開了互市,甚至給北遼增加歲幣,喪權辱國,就這件事而言,你怎麼看。”
這個時空的大宋,和原時空不一樣,給遼國雖然有歲幣,乃是真宗時期的澶淵之盟談下來的,一直是三十萬,先帝在位的時候走了偏差,也許是因為這個時空將門的地位高一些,主戰的派系實力大一點,並未和原時空一樣,增加到五十萬,這次為了穩住北遼,不得不回到老路,增加到五十萬歲幣,不光是朝中有不同的聲音,就是民間也頗有微詞。
而當前應對的辦法,雖說是由太子在朝堂上提出來,但誰都知道,這是英國公和韓國公一眾老臣給太子殿下參謀的策略,軍中河東派系和西北派系的一些年輕主戰的,也對掌握大權的老將們不滿,覺得這是喪權辱國之舉。
盛長槐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當然有自己的看法,他雖然沒正式踏入朝局,但卻因顧廷燁的緣故,知道三疆邊地的局勢,其實是明白,這是無奈之舉。
“此乃上上之策。”
盛長槐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看了看英國公府門口那些將門子弟疑惑的眼神,明白這些人今天過來,估計也是想知道自己這個將來有可能成為英國公勢力繼承人的態度,難怪張興邦要撐著病體出來,不光是考教自己,其實也是有意借這個場合,解釋一下英國公為何要出這個主意。
“三疆之中,北遼勢力最大,西夏次之,南疆再次之,南疆雖是內亂,但卻有鄰國暗中扶持,如果內亂不平,勢必會影響到周邊州府,我大宋稅賦,大部分來自於南邊州府,如果南疆不平,朝廷本來就缺錢,哪有資本和北遼西夏打一場國戰,更何況,天海候入京之後,南邊再無掌舵之人,幾年時間軍中便已經糜爛,即便是新任天海候奔赴南疆,無兵無將,也只能把叛匪壓制在邊地,一旦大宋和北遼,西夏交戰,交恥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到時候,大宋同時和北遼,西夏,交恥國戰,疲於應對,損失又何止每年二十萬歲幣。”
“以禁軍支援南疆,不僅能迅速平定叛亂,還能打掉交恥伸出來的手,這一戰,南疆至少三五年沒戰事,有三五年修生養息,新任天海候文韜武略不亞於其叔父,自然能讓南疆諸國不敢生有二心。”
“在說北遼,為何要增加歲幣,逆王之亂,河北一系勳貴大多受到牽連,在沒查清楚之前,倉促開啟國戰,朝廷缺錢少糧,如果有二心者陣前擾亂軍心,甚至投身敵國,又當如何。”
盛長槐並非危言聳聽,韓國公到現在都回不來,兗王孃舅家在河東邊地有太多的關係,在這種時候,難說不會有害怕朝中清算的和北遼暗通款曲,實際上韓國公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懷有二心者已經被一網打盡,顧廷燁這次回來,待不了多久,又得和沈國舅攜帶禁軍奔赴河東穩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