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臉色一變,這人怎麼就繞不開這種事情了,在一看盛長槐似笑非笑的表情,哪裡不明白盛長槐在開玩笑,不由得暗罵自己,追來來幹嘛,人家明擺著就是逗你玩,你還急匆匆的跑來解釋。

盛長槐看到顧廷燁的表情,也知道他明白過來了,也就不在逗他了,扭頭便要走,卻發現從面前經過的那輛馬車前面坐著一個長隨,正是剛才跟著那姑娘的下人一起的,這定是那姑娘家的馬車吧,想起那姑娘曼妙的身姿和英姿颯爽的模樣,盛長槐不由的心頭一動,不如問下這姑娘是哪家的,要是門庭合適,可以叫祖母問一下。

“仲懷,你知道這馬車是誰家的嗎?”

顧廷燁剛才遠遠的就看見盛長槐好像和一個姑娘在說話,一看這個馬車,哪裡不認識,但卻不願意告訴盛長槐,隨口扯了個謊。

“汴京這麼大,我也不是哪家的馬車都認識,不過看這馬車的級別,四馬駕車,只有國公府家眷出行才能有這樣的資格使用。”

顧廷燁說完,心裡還覺得他是為盛長槐好,今天這家只來了一人,盛長槐肯定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了,雖然說這家人婚配不看門第,但聽說早些年就和鄭家有過口頭約定,兩家子女成年後編要定親。

盛長槐越來越覺得這顧廷燁有些不對勁了,不知道就不知道,這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是從何而來。

盛長槐不知道的是,在馬車裡面,那個姑娘正把簾子掀開一個小小的縫隙,悄悄的在偷看他。

“小姐,小姐。”

這姑娘正瞧的起勁,聽見自家下人叫她,扭頭一看,自己的管教嬤嬤一臉的不開心,心道壞了,嬤嬤又要說教了。

果然,這嬤嬤看自家姑娘轉了過來,不在偷看,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姑娘,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大姑娘了,剛才你和外男說話,我也是瞧見了,不小心撞了一下,道個歉就行了,現在偷看外男,就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了。”

這個姑娘最怕的就是嬤嬤說教,從小在家裡萬般寵愛,這幾年因為大些了,家裡才給派了管教嬤嬤,按照自己母親的說法,就是家裡的人都狠不下心來管教,有事不用自己撒嬌,家裡人就心疼了,只好找個外人來管,專門請了個從宮裡出來的教她規矩。

知道嬤嬤不好惹,這姑娘趕緊正襟危坐,裝作虛心聽教的模樣,嬤嬤還想繼續說教,一邊的丫鬟連忙替自家姑娘解圍。

“嬤嬤,姑娘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也就是喜歡馬球,剛才那公子馬球打的好,才多看了幾眼。”

嬤嬤瞪了一眼丫鬟,但也沒有在說什麼,也是覺得丫鬟說的有道理。

馬車裡的小姐這才鬆了一口氣,摸著懷裡的玉佩,心中不停的猜測著。

“他認出我了嗎,剛才怎麼那麼看著我,都沒注意到這個玉佩是他的,可惜了,下次在找機會還給她吧。”

盛長槐這時候還不知道,這姑娘剛才是追著他來的,原來是他的舊識,就是當年他在揚州救的那個女孩,撿了他的玉佩,認出他來,專門趕來給他還玉佩的,結果見自家嬤嬤過來,怕引起誤會,才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