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一樓,留下了上百人,都有些不滿,不過就遲了一步,就被店鋪的夥計擋在樓下,聽到盛長槐說話,就有性子急的大聲說道。

“你既然是東家,我且問你,哪有店鋪將客人攔在樓下的,你們家那明月集我買過幾期,除了第一期質量不錯,後面出的,沒有幾首好詩詞,像《青玉案·元夕》那樣的佳作,更是一首都沒有。”

當然了,這樣的傳世詩詞,要是揚州每個月讀書人都能做出幾首,那這些在後世的名氣就不會那麼大了。

“既然你知道《青玉案·元夕》,那你可知道是誰寫的。”

“當然知道了,是楊先生唯一的弟子盛長槐嘛,喜歡詩詞的都知道,楊先生臨終前一年,收了一名弟子傳承衣缽。”

盛長槐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免得自己人微言輕,看來這年代詩詞的影響力果然很大。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名學子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管你是誰。”

“我便是楊師的弟子,揚州官學學子盛長槐。”

“什麼,你就是盛長槐,十二歲考中江都案首的盛長槐。”

那名學子還沒說話,盛長槐跟前的一名學子就急匆匆的問道。

“不錯,要是沒有第二個十二歲的案首和我同名,那你說的應該就是我。”

“好哇,可算找到你了,看我不打死你。”

盛長槐一愣,這是什麼緣故,自己見都沒見過這人,不光這人,還有旁邊幾個,看上去和他是一夥的,都躍躍欲試,盛長槐正準備防禦,好在旁邊有一個壯碩的年輕人,將這幾人攔住。

“別鬧了,你們被家裡送到國子監,和盛秀才有什麼關係,沒有盛秀才,還有李秀才,王秀才,這天下十二歲中了案首的人多了,你們幾個家裡也是怕你們惹事,才把你們送到國子監,讓教授們管教,和盛秀才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容易攔住幾個人,那壯碩的少年才不好意思給盛長槐拱了拱手。

“我這個幾個朋友被家裡這段時間管束的太嚴了,不好意思,盛秀才接著說吧,為何我等不能上二樓。”

盛長槐雖然好奇,但現在不是探聽八卦的時候,自家店鋪能不能一炮打響,就看今日的宣傳了,這太學學子,在盛長槐看來,至少在前期,是他的衣食父母,幾句威脅的話而已,不足掛齒。

“各位,盛某也是讀書人,知道楊師的藏書對大家的重要性,但是,一來本店地方小,二來,本店是開門做生意的,自有自己的規矩。”

“這二樓,本來不是對外開放的,無端先生的藏書有多珍貴,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