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槐用詭辯的方式,反駁了那封德,並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封德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使出最後的毒計。

“話雖如此,但你一個十一歲的小兒,能有如此文采,肯定是抄別人的,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封德已然有些氣急敗壞了,口不擇言的說出了後世某人的名言。

盛長槐嘆了一口氣。

“且問下這位瘋了的先生,還想讓長槐如何證明。”

封德聞言,氣的跳腳,這盛長槐竟然敢說自己瘋了,但又無可奈何,恨恨的哼了幾下,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將最後的毒計托盤而出。

“若要證明你確實有這樣的才華,由我隨機出題,當場作出一首傳世詩詞,我才信你真的有此才華,如若不然,那你便是那沽名釣譽,拿別人詩詞邀名之人。”

“放肆,我家兒子剛才已經說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麼會功夫,就要我兒作出一首傳世詩詞,我且問你,你做的出做不出。”

半天沒有說話的盛紘,本來見自家兒子佔了上風,一直沒有插嘴,看到這封德如此不要臉,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那封德顯然是破罐子破摔,絲毫不在意。

“你家兒子方才也說了,我心中有屎,滿眼都是茅廁,我自然直做不出的,你家兒子心中有佛,眾生皆佛,說不定在座的哪位佛陀就能給你家兒子靈感。”

看到自己父親又一次為自己出頭,盛長槐也有些感激,示意盛紘不用和封德爭吵,自己自然有主意。

“這位生活在茅廁的瘋先生,你讓我做我便做,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聽你的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做不出,還是承認自己抄了別人詩詞吧,橫豎楊無端在這裡,他也不會怪罪你。”

這封德聽到盛長槐這樣說,不以為許,反而覺的自己陰差陽錯逼出了真相。

盛長槐看著封德已然失去了理智,心中一動,脫口而出。

“要我作詩也不是不行,但我和你打個賭如何,若是你答應,我便現場作詩。”

宋人好關撲,隨時隨地都能賭起來,後世水滸傳裡面,牛二便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楊志不敢砍下那一刀,因而斷送了性命。

兩宋的朝堂更是驚天賭博,一模一樣的方式斷送了江山,第一次是賭大金會信守諾言,合力攻遼,瓜分遼土,著名的海上之盟就是這樣,北宋因此兩任皇帝都被俘虜。

南宋不吸取教訓,如法炮製,和蒙古瓜分相約共同攻取大金,又有了崖山上慘烈的一幕。

聽到盛長槐的建議,這封德顯然有了興趣。

“怎麼賭?”

“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讓我作詩,著實有些吃虧,我在汴京有個田莊,我就拿著個和你賭,若是我做不出,我當場承認我是抄襲別人詩詞,若是我出來了,也不用你道歉或者什麼,我不在乎,但是需要你拿出對等的東西和我賭,這東西必須讓我滿意。”

那封德想了想,便說拿自家田產莊子對賭,但是盛長槐卻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你家的田產莊子都在揚州,通判沒幾年就高升,要揚州的莊子有何用,再有,我師弟的賭注,除了田莊之外,還有他的名聲,你必須拿出對等的東西。”

楊博從一旁聽出了自家師弟的意思,看樣子自家師弟胸有成竹,於是在一旁喊道。

那封德想了半天,是在不知道能拿什麼樣的賭注和盛長槐對賭,楊博說了,盛長槐賭上了自己的名聲,拿什麼出來都會被人說不對等。

突然,楊無端插嘴道。

“我聽說封老太師在汴京的時候,官家賞賜了一棟宅子,現在是封家的私產,若是你能拿出這棟宅子出來,我覺得倒是可以賭上一賭。”

封德一聽,哪裡同意,自家這宅子雖然不大,也就三進,但是地處文林路,旁邊便是太學和國子監,這樣的宅子,在汴京也沒有多少,自家兄長在汴京,在大的宅子也不喜歡,就喜歡住在那裡,無他,地位的象徵,雖然這棟宅子分家的時候分給自己了,但這種事情,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做主的。

雖然盛長槐不知道這個宅子有多麼重要,但楊無端這樣提議,想必是這封德最能拿出手的東西了,不等封德開口,便一錘定音。

“就賭這個宅子,若是封先生不同意,那便作罷。”

封德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這盛長槐再有才,倉促之間,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能做出什麼樣的好詩,三國時期的曹子建七步成詩,也就寓意好,應景了一些,但論品質,也屬一般。

咬了咬牙,封德下定決心。

“好,就賭這棟宅子,但我有個條件,必須得我出題。”

不顧父親給自己使眼色,盛長槐一口答應下來,前世外公讓自己背的那麼多詩詞,隨便拿出一首,都稱得上上品,所以也是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