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射,有威脅報靶者,直接判負,逐出賽場。”

說完之後,故意瞪著盛長槐,這句話是專門給盛長槐說的,誰叫他剛才嚇唬自己。

因一番射劉雲的成績好點,因此由劉雲先射,還是三箭,之後盛長槐吸取前面的教訓,逐漸找到了感覺,跟著射了三箭。

胡六郎看了看靶,接著喊道。

“二番射結束,雙方平局,均為三箭中靶,兩箭射入靶心。三番射開始,劉雲先射。”

三番射,劉雲也找到了感覺,三箭均入紅心。

盛長槐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更加得心應手,彷彿回到了自己在國家青運會,代表省青年隊拿到金牌的那一刻,曾經那個一鳴驚人的射箭運動員回來了。

輕描淡寫的射了三箭,胡六郎跑去看了一下箭靶,跑回來喊了一句。

“三箭中靶,紅心三中,雙方平局。”

喊道最後的時候聲音突然有點小,劉雲覺得似是有啥內情,於是親自去看靶,看完之後,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盛長槐。

原來,盛長槐射了三箭,雖然和自己一樣射中紅心,但是劉雲自己射中的兩箭在邊緣,只有一件相對離最中間近了一些,而盛長槐射出的三箭,均在最中間,其中一箭,直接射中靶心。

劉雲直呼不可思議,他之前的判斷錯了,盛長槐並非是文射之人,最後兩輪,從盛長槐的動作來看,已經到了箭由心發的地步,但是,即便如此,在這個年紀,能夠在五十步連續三箭射中紅心的,到目前為止,他只見過一次。

雖然從師傅耳中聽說,汴京城中,有勳貴之子,從小名師教導,在這個年紀有這等實力的也有幾個,但是盛長槐不一樣,之前有聊過,盛長槐平日裡並非時常練習,而且也無名師教導,雖然自有心得,但是在自己聽來,並非正統的原理和技巧。

如果盛長槐以後嚴加練習,即便是其他方面差些,一個武進士很容易就能考中。

於是,劉雲一邊說這輪比賽勝者是盛長槐,一邊又強烈建議他多加練習,即便是將來考不中進士,參加武舉也是一個出路。

對於他們這種,家中長輩並非二品以上高官,又非勳貴之家,獲得蔭封的機會幾乎沒有,要是想在官場上有出路,除了參加科舉,也只能想辦法透過舉薦,從小吏做起,這樣起點太低,而且發展有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如果在武事上有所成就,本朝倒是有武舉,雖然武進士的地位比起文進士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但是起點比小吏高多了,而且武官的升職速度比文官更為快捷,只不過需要用性命去賭博軍工,但是有實力的人,脫穎而出不難。

盛長槐擺了擺手,自己倒是想過這條路,但是之前並沒有機會,而且,盛家三代都是讀書人,直接去考武舉,父親肯定不允,當前還是先要以文舉作為優選,武舉只能日後再說。

不過,一旁的盛華蘭倒是聽了進去,她想到自家祖母乃是武侯府出身,軍中肯定有些關係,之前不知道盛長槐擅長射箭倒也罷了,現在既然已經知曉,回去倒是能和祖母說上一嘴,畢竟科舉考試太過艱難,要是能有武舉作為後路那更好了,早些準備,別再荒廢了。

想到這裡,盛華蘭記在心裡,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和祖母商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