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冬榮平日裡只聽家中主君的話,聽到主君吩咐,毫不猶豫的拿起板子,狠狠的打在盛長槐身上,只幾板子下去,盛長槐就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然開了花。

“住手?即便是你作為父親,想要管教兒子,但也不能不讓孩子分辨分辨,更何況,槐哥那麼小,這樣捆起來打,打壞了怎麼辦,這也是你的骨肉,你作為父親的難道就不心疼嗎?”

這時候,只見盛老太太怒氣衝衝的趕來,後面跟著盛華蘭,看見自己父親眼神不悅,連忙躲到祖母身後。

盛紘看到自家嫡母趕來求情,也只能賠罪的的說道。

“兒子管教長槐,也是為了他著想,戰國策中觸龍有言,父母之愛子,當為其計深遠,兒子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讓他日後闖下大禍,長槐從小在戲園長大,身旁接觸的都是一些市井之人,難免會學了一身壞毛病,現下也是為了讓他長個記性。”

盛老太太不置可否,理都沒理盛紘,而是拿出堵著盛長槐嘴巴的破布,開口問道。

“槐兒,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讓你父親如此大怒。”

盛長槐深吐了一口氣,那破布味道簡直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破抹布,這才慢慢說道。

“孫兒也不知父親為何如此動怒,想來是因為午間胡六郎打了書院同窗的緣故。”

“既是胡六郎打的,又幹你何事?”

盛長槐這才苦笑的將中午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聽盛長槐將事情原委說完,盛紘仍然不相信,這時候也不能去將胡六郎叫來證明,盛長槐突然想到,午間的時候,曾遠遠的看到自家弟弟長楓在遠處看熱鬧,於是趕緊叫道。

“當時長楓在遠處也瞧見了,父親何不找長楓過來問問。”

不等盛紘開口,盛老太太就給身旁的房媽媽說道。

“去,把楓哥叫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房媽媽帶著盛長楓一同前來,後面跟著林小娘和盛墨蘭,盛長楓在路上已經聽說了此事,雖然平時和盛長槐並不親近,但看見他這樣,也心中悽然。

而那林小娘母女兩,小的躲在母親身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大的倒是口中呼和。

“我的親孃啊,槐哥那麼小,主君怎麼下的了手,他即便是有錯,也不該這樣打啊,打壞了可怎麼好,明日還要上學呢。”

說完,突然話頭一轉。

“不知道老太太叫楓哥什麼事情,這件事件和楓哥可沒關係,那胡六郎平日裡鼻孔裡瞧人,看不上我家長楓是個庶子,他們兩個都不在一塊玩耍,又怎麼可能一起打人呢?”

“住口,叫長楓過來就是問個話,你跟來幹什麼。”

“老太太這是什麼話,長楓養在我屋內,房媽媽啥話也不說就要楓哥前來,我是怕時間長了耽擱楓哥學習,這馬上又要考試了,學裡的先生可說了,這次楓哥一定能考進上舍,既是槐哥犯了錯,老太太和主君要罰槐哥,楓哥年紀小,可別給嚇著了,影響了學業,我這當孃的能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