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羅大佐來了。“報告,連長!”,羅大佐一邊說著一邊行起了軍禮。

林中飛轉過了身子,看著正立正敬著軍禮的羅大佐,“老羅,你來了。”,說時揮手示意羅大佐把手放下。

“連長,您找我有事?”,羅大佐一邊把軍禮給收了,一邊說。

“老羅,聽說你小子剛才哭鼻子了?”,連長說時,一臉的嚴肅。

羅大佐沉默不語,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眼睛也沒敢看人,只好看著地上的泥土。

“哭啥?有啥好哭得呢?堂堂一個七尺軍人,丟不丟人了你?”,連長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很重。

“連長,我是難過。”,羅大佐說話時落地有聲,好像他哭得很有道理。

“難過?難過什麼?”,連長林中飛說著,眼睛看著羅大佐剛剛抬起來的臉,想要從他的一臉麻子裡找到答案。

羅大佐本想立刻馬上說他難過的是跑了一個小日本兵的事,但又怕連長林中飛的罵,所以又像根榆木疙瘩般立在原處,半聲不吭。

‘“不就是跑了一個小日本兵嗎?有什麼好難過的?還大哭了一場?像個男人嗎你?”,連長林中飛一點都不給他留情面,但他這話絕對是語重心長。

羅大佐不敢作聲,心裡頭五味雜存。只好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以減少他的尷尬。

這時候,副連長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林中飛的肩頭,“老林,我看算了,別罵他了。”

“哎,老高,我這不是在怪他跑了小日本的事。我這是在罵他,要他像個軍人,像個男人,不要一受到打擊就哭鼻子。”,林中飛看著副連長高射炮,又看了看不爭氣的羅大佐。

“我可沒哭。”,羅大佐好像也來了點小脾氣。

“你沒哭?”,林中飛問羅大佐,眼神裡全是關愛。

“是沒哭,誰說我哭了?”

“你真沒哭?”

“真沒哭。”,羅大佐繼續死不承認,眼睛看著副連長高射炮。

高射炮會心一笑,“老林,算了。老羅都說他沒哭了。”

林中飛看了看羅大佐,又看了看高射炮,不免笑了起來,“滾,趕快去幹活。”,說時用手示意羅大佐。

羅大佐說了一聲“是”,便跑開了。

“老高,得抓緊時間把戰場清理乾淨,估計小日本再來的時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了。”,連長林中飛說時,神情凝重。

“放心吧,兄弟們都在盡力做事情,你也趕緊回陣地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副連長高射炮說時,用手指著遠處的一排陣地。

林中飛拍了拍高射炮的肩頭,說:“老夥計,辛苦你了!”,說時吹了一聲口哨,白龍馬便嘚嘚嘚地跑了過來。

林中飛一個飛身上了馬,兩腳用力一夾,白龍馬便消失在視線當中。

副連長高射炮看見林中飛走遠,便也和兄弟們開始忙活起來。

約莫,一個小時,戰場才算打掃完成。那些屍體就近淺埋,四輛報廢三輪摩托車被推進路邊樹林,用樹枝和小灌木給隱藏起來。至於那匹死馬,炊事班的兄弟們把它大卸八塊,抬回三排陣地,預備日後補充伙食,給兄弟們增加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