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書能使人靈臺清明,使人身心愉悅。”

“夫子誠不欺我,只怪我年少懶散。

自以為天賦卓絕,不屑於抄書之舉。

看來是我錯了。”

心中明悟之後,徐牧之換了一頁紙,又重新謄寫了一遍。

這一次依然還有念頭通達之感,只是那感悟比之上一次,少了一半。

等第三次謄抄的時候,這感覺又少了大半。

直到第五次,這種感覺已經幾乎微不可查了。

徐牧之直到,不是自己悟性不行,或者自己抄的太快。

而是這《寧子兵法》不全。

“不行,我得去催一催,讓寧辰繼續寫才行。他不寫,我這兵書都不好寫了。”

一念及此,徐牧之立刻動身,打算先去跟孔師說一聲,然後再去找寧辰催書。

徐牧之剛走到,孔祭酒的陋室。

還沒等敲門進去,就聽到了寧辰的聲音。

可是聽到了寧辰對孔祭酒說的虎狼之詞之後,徐牧之不能忍了。

也談不上什麼禮貌了,直接一推門,就闖了進去。

徐牧之突然滿臉怒容的闖入,搞的寧辰感覺,好像自己征服了徐牧之的偶像,被徐牧之撞破了一樣。

而且看徐牧之的樣子,還真的是奔著自己來的。

“寧辰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你怎可如此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寧辰愣愣的看著徐牧之,完全不明白,徐牧之唱的是哪一處。

“我就是來找孔師,純粹探討一下學術上的問題,你別多心。”寧辰弱弱的給徐牧之解釋了一句。

寧辰可是真無心跟徐牧之,搶孔祭酒當偶像的。

孔祭酒要是個女的,那搶一下被罵一頓還行。

關鍵孔祭酒是一個男的,雖然外貌依然保持著儒雅謙和年輕面容。

但是實際上孔祭酒的年齡,可是七十多了。

寧辰可沒有徐牧之口味這麼重。

“呃,你要找孔師有事的話,你可以先聊。”寧辰看了一眼,還是憤憤難平的徐牧之說道。

徐牧之目光並不離開寧辰,寧辰知道自己這是被徐牧之盯上了。

“徐兄,咱把話說清楚點吧,你這麼盯著我,不說話是不是對事情也無意。”寧辰覺得這事還是得說明白,得跟徐牧之說明一下,自己對男人沒興趣。

“你為何說要斷兵家之道!”徐牧之憤怒說道。

果然還是斷袖……呃,不是斷袖的事,原來是斷兵家之道的事情。

如果是這事的話,那小牧之你就不禮貌了。

兵道是我開的,斷不斷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毛線關係呢。

一想到這個,寧辰也氣不打一出來,這麼點小事,你搞的這麼嚇人幹什麼:“兵道是我所開,斷不斷我還不能決定了?”

徐牧之據理力爭的說道:“兵道的確是你所開,但這路開了,就是給萬萬人走的。

你現在要斷道,就不僅僅是斷了你自己的道,更是斷了萬萬人族之道。

你真的良心能安嗎?”

看著氣勢洶洶的徐牧之,寧辰還真就不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