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孫甲只憑自己的力量去說這個事情,大家心中也會有一種情緒醞釀。

但是願意出頭的絕對沒有多少。

因為那個時候屬於雪中送炭。

現在屬於錦上添花。

因為有定國侯的黑騎在前,只要不傻的人都會明白,寧辰不會有事的。

因此當這種情緒被點燃之後,大家願意站出來一方面是錦上添花,一方面他們也希望自己是這件大快人心之事的參與者。

給自己以後茶餘飯後,增加一些談資。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萬弘這邊的行動,牧之並不清楚。

牧之帶著孫甲和黑騎,很快就來到了國子監的門口。

沒等他們上去通報,眾人的眼前一花。

一身白色儒袍,風度翩翩的孔祭酒,就出現在了大門口的地方。

看到孔祭酒,牧之的眼中不由得一亮。

一種孫非瀾看寧辰的那種著迷的眼神,出現在了牧之的眼中。

沒錯,牧之的偶像,就是孔祭酒。

他一直視孔祭酒為自己的目標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今生恐怕都沒有機會達到孔祭酒的高度了。

“定國侯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吧,想來我國子監,有問過我嗎?”孔祭酒面對這一百多黑騎,語氣淡漠的說道。

看著孔祭酒的樣子,牧之又學到了。

他知道,自己語氣淡漠的時候,差點什麼了。

表情,要配合那天下無敵的表情,那才對頭。

整理了一下情緒,牧之從馬上下來,恭敬的來到孔祭酒的面前行了一個弟子禮:“學生徐牧之拜見祭酒大人,學生此來是為寧辰而來,並非要衝撞國子監,還請祭酒見諒。”

孔祭酒看了一眼徐牧之,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徐牧之是誰。

“原來是你啊,看來你在定國侯手中,做的還算風生水起。”

徐牧之連忙說道:“都是老師,當年及早點醒了學生,才有了今日的牧之。”

孔祭酒說道:“我也並非點醒你,只是我已經佔了這條路,你再走也走不遠了。看你是個人才,點撥你兩句而已。”

聽聽這份霸氣,就值得徐牧之好好的學習一番了。

“老師說的極是。”

孔祭酒掃了一下身後的那些黑騎問道:“你們找寧辰幹什麼?他得罪定國侯了?如果是的話,回去告訴定國侯,讓他有事找我就好。”

徐牧之聽到這話,忽然心中泛起了一絲的醋意。

好氣啊。

徐牧之覺得,這種待遇,發生在自己身上才對。

怎麼能發生在寧辰身上呢。

雖然心中不爽加重了,可是徐牧之還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給孔祭酒說了一遍。

孔祭酒聽了徐牧之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這三分血性,倒是有點我當年萬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