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稍微平復一下氣息,太極心法有一個好處就是會讓人久戰不累、越戰越勇。這時,一到白色影子瞬間出現在林平身後,雙手幾乎就要碰到林平的身體。其實林平在對方一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聲音,只是對方的速度顯然比聲音要快。

林平知道對方很強,不敢輕敵,太極心法運至極限,瞬間向前一個縱身,拉開距離,同時轉身面對著對方。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個蒼白的人形生物,試著用內力一探,正是剛才所探查到的活物。這怪物周身毫無血色,蒼白的嚇人;頭髮稀少,散亂在頭頂;一身衣物也不知道穿多久了,髒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相距十米,還能聞到陣陣惡臭。

正當林平細細打量之際,白色怪物又已飄到身前,雙手一抬,長長的黝黑的指甲猶如刺刀般尖刺了過來。林平慌忙右手抬起,擋住攻擊。一接觸,發覺這怪物的四肢猶如鋼鐵一般,堅硬而冰涼。

容不得思考太多,林平大喝一聲:“太極八卦連環擊!”瞬間三十六次攻擊打著這怪物身上。這三十六次攻擊打出去後,怪物被擊飛數米遠。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生疼,而怪物居然像沒事一樣又直直立了起來。林平一想,對了,這怪物弱點是在頭部,決定再試一次。那怪物迎上前來,又是同時揮舞著雙手朝林平撲了過來,而林平又是三十六擊打出。這次,準確的攻擊在了怪物頭部,可怪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腦袋崩裂,起立之後再次撲上前來,似乎根本不受影響。

林平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思索著對策,著實兇險,怪物那尖長黝黑的指甲似乎有毒,沾上即中招。突然,林平腦海有了計策:原來他發現怪物只會用雙手同時攻擊,且不見它用腳,想來是隻會用手攻擊的怪物。只見他轉守為攻,太極心法極限運轉,身形越來越快。瞬間,林平抓住機會,閃至怪物身後,雙手鎖住怪物的雙手,用膝蓋頂住它的後背,雙手一用力,怪物慘叫起來。這顯然比剛才的攻擊有效的多。

林平打定主意,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強,怪物也一直在掙扎著、欲掙脫開來。林平大喝一聲,用盡力氣,竟然硬生生地將怪物的左手整隻手臂拔了下來!

怪物揮舞的剩下的一隻手,手臂斷開處留著紫色的液體,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林平大口喘氣,顯然這次發力也耗費不少內力。他試圖用太極心法調整氣息,回覆一點內力。可惜,怪物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瞬間又至,一隻手臂繼續揮舞著,動作似乎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樣子。林平慌忙後退,努力躲閃著怪物的攻擊,心想再這樣下去自己是必敗無疑。

不遠處是一處懸崖,林平躲閃著攻擊,人已到了懸崖邊上。他看看後面懸崖,高几十米,平日這種高度根本沒問題,可現在是他內力即將耗盡之際,又沒機會恢復,這懸崖他心底也沒把握能安然著陸。而眼前的這怪物攻擊絲毫不減弱,怎麼辦?

“太極十方連環擊!”只聽見得一聲大喝,林平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內力周身流動,“咻”的一聲,化作一道殘影奔向怪物。也不知是福是禍,林平居然在這一刻領悟到了“太極十方連環擊!”。

怪物被打的四分五裂,貌似有什麼東西從怪物身上掉下來。林平沒有去細看,他已累癱在地,連運起心法的力氣都沒有了。

“精彩,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精彩的打鬥了,我還以為古武者都死絕了呢。”一個聲音出現,一個少年就在眼前。少年身穿道袍,腰間別著個鈴鐺,腰間別著一把劍,背後揹著一個長方形的大盒子,幾乎與他的身體一般大。他走到剛才殭屍位置,撿起了一樣東西,又說了句:“可惜了這白僵。”

少年微微笑著,一雙看似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打量著林平。這個笑容讓林平很討厭,幾乎他要暴怒了,只是他現在已經沒了力氣。他在思索著,這個少年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剛才為何一直都沒發現,又有什麼目的……他有諸多疑問。

少年看著林平,還是那個討厭的笑臉,說了一句:“在下是歐陽家的歐陽青藍,取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意。”

歐陽家?林平腦海裡思索著,卻完全沒有印象,他確信自己沒聽過這個家族。可少年卻似乎以此為榮來介紹自己,想必是個有名望的家族吧。不過林平卻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他不鹹不淡回了句:“我,林平。不曾聽過歐陽家。”

歐陽青藍也不惱,笑了笑說:“沒關係,畢竟歐陽家沉寂太久了。”

林平心想,沉寂又是何意?他看著歐陽青藍說:“若沒什麼事的話,告辭了。不過你剛才撿到的一樣東西應該是屬於我的,還給我吧。”

歐陽青藍說:“好啊,你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不過,恐怕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拿去也沒用吧?”說完,他拿出了那件東西——一顆白色的小珠子。

林平盯著那個白色小珠子,像是一個眼珠一樣的東西。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有何用處。

歐陽青藍接著說:“我就說你不知道吧。”說完得意地笑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之後的那種開心。而林平則認為對方是在嘲笑他,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他冷哼一聲說:“送你了,告辭。”遂掙扎著站了起來,慢慢地走。

歐陽青藍飄然出現在了林平的面前,這讓林平更為驚訝,對方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歐陽青藍還是一臉笑意,他說:“你別誤會啊,我可不是在嘲笑你。我天生是樂觀的人。”說完又笑了起來。

林平極為鬱悶,他現在壓根沒有能力與歐陽青藍戰鬥,這有點當初遇到我的那種感覺,不爽、又打不過。林平說:“你究竟有何目的,痛快說。”

歐陽青藍突然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好吧,你要聽的話,我就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