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氏父女回來後,蘇風清跟藍依母女倆坐在客廳裡假裝看電視,但一直都在關注兩個人的表情。

薛凝很興奮,薛誠儒一臉凝重。

“沒喝多少酒吧?”蘇風清站起來問了丈夫一句。

“嗯。”薛誠儒把西服外套脫下來扔到沙發上,一邊解領帶一邊問蘇風清,“小宇睡了嗎?”

“睡了。”蘇風清為他倒了一杯水。

他接過來一口喝了,目光朝藍依瞟了一眼。

藍依故意去看薛凝。

“薛凝薛凝。”她還喊她,“聊聊酒會的事唄,你跟封大少爺說上話沒有?”

“你說那個封大少爺?”薛凝反問藍依,“如果說的是你的前男友,我們還真的聊了。”

“我的前男友?封少欽呀!”藍依故意問,“他也去了?”

“當然去了,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薛凝似乎也是在故意問,“你不是說你的邀請函是他給的嗎?”

藍依嘿嘿一笑,“我猜的,他以前不僅僅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我的客戶。”

說客戶的時候藍依偷偷地看了一眼薛誠儒。

薛誠儒把水杯放下,這才正式跟藍依講話,他說道,“你以後不要再四處說你的前男友叫封少欽,這會讓別人笑話的。”

“怎麼了?”

“因為封少欽是雲尚國際的太子爺。”薛凝還好心好意地跟藍依解釋,“今天酒會的時候還來問我你怎麼沒有去。”

“他還問起我?”藍依往後縮了縮,心想這個封少欽真的想把她趕盡殺絕?

“他問我什麼?”

“他問你為什麼不去,所以你猜對了,邀請函確實是封少欽給的,不過他不是以你前男友的身份給的是以雲尚國際太子爺的身份給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薛凝問。

“為什麼?”

“為了讓你看清事實。”薛凝說完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對藍依說道,“所以我爸說的對,你以後不要四處炫耀你的男朋友是封少欽,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再說你們有沒有交往你心裡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拿他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她還問薛誠儒,“爸,你說是不是?”

薛誠儒陰沉著臉,好像藍依的行為讓他負了一千萬的債務。

藍依把目光轉身自己的母親蘇風清,蘇風清也看了她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的意思各自明瞭。

薛誠城的態度已經表明了。

藍依覺得她也表一下自己的態度,於是她說道,“我說封少欽是我前男友確實是想往自己臉上貼一下金,但我真的不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不過你們放心,我現在既然知道他是雲尚國際的太子爺,那以後肯定不會再說他是我前男友了,見面了也會當認識。”

“這樣最好。”薛誠儒點了點頭,“今天封少欽主動找到薛凝恐怕也是想確定一下你的態度,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拿他做文章,你以後說話辦事得更謹慎才是。”

“藍依不都說了嗎,以後就算跟封少欽見了面也會當不認識,藍依又不是小孩子,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她心裡清楚。”蘇風清忍不住幫藍依說了兩句。

“再說,藍依之前追求封少欽還不是因為江玉瑛想讓江棠追求江玉瑛,她只是搗個蛋又不是真的喜歡封少欽。現在倒是要提醒一下薛凝,江棠才是有野心的人,昨天過來不就是想借著薛凝的人脈參加雲尚國際的酒會嗎,到時候她要是纏上了封少欽,雲家出面找江玉瑛,她說不準會說是薛凝在中間牽的線搭的橋,那我們可就要吃啞巴虧了。”

“這怎麼可能,我還能幫江棠跟封少欽牽線搭橋?”

“有什麼不可能,你不是想追求封星政嗎,封星政跟封少欽可是表兄弟的關係。”蘇風清出唇反擊,“江玉瑛跟江棠母女倆最會鑽這種空子了。”

藍依在一旁點頭,“是呀,薛凝姐,你得小心一點。”

薛凝氣得要死,一跺腳上了樓。

蘇風清轉身薛誠儒說道,“誠儒,你別總盯著藍依的不是,有時間多管管你這個女兒,都是豪門,你以為封家會不計較這些?”

說完她讓藍依回房間去睡覺,“以後江玉瑛讓江棠去勾引任何人你都不許去搗蛋,你爸死了就死了,沒必要為他討什麼公道。”

藍依諾諾地應了一聲是,回了房。

今天這場戲,藍依覺得自己的老媽演得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