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欽朝藍依走過來,徑直坐到了她身邊。

“不是說回咖啡館嗎,怎麼一個人跑到公園來?”封少欽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煙,“還抽菸?”

藍依把手上的煙扔到地上找了一個原始的藉口,“我過來消食。”

“給誰在打電話?”封少欽問,走過來的時候他只知道她在跟人打電話,但並沒聽到藍依說的內容。

“你猜?”

“魏新辰。”這是封少欽真實的猜測,他想就藍依現在的心情,她需要一個傾訴者。

藍依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封少欽靠到了椅背上,目光看向公園裡散步的那些人,最後他把江玉瑛為什麼會去帝都跟藍依做了解釋,他不想讓藍依誤會他。

“真的是她自己主動提出要跟我養父一起回帝都。”

“我沒有懷疑,”藍依用手扒了扒頭髮,“再說腿長在她身上,她去什麼地方是她的自由,只是……我覺得自己很可笑。”

封少欽看向藍依,他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準備對付江玉瑛時有過什麼樣的預期,是想讓她過的不爽還是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真實的想法?”

“真實的想法。”

“如果她害死了我爸,我想讓她得到應有的下場,如果她沒有,我也不想讓她快活,我討厭這個女人。”藍依也靠在椅背上,她是真的很討厭江玉瑛。

這麼討厭的一個人,現在卻快活地生活著。

她很不爽。

封少欽想了想,把手上拿著的一份調查報告遞給了藍依。

“這是我幫你查的結果,不管是三年前司法機構出據的報告還是保險公司這邊做的事故調查,你爸的死都是一場意外,江玉瑛唯一值得懷疑的點是你爸死了她是唯一受益人,但我去查了,那份保險不是江玉瑛為你爸買的,是你爸自己去買的,保險業務員說當時你爸買這份保險時說是給江玉瑛結婚七週年的禮物。”

“當然,”他糾正道,“也有可能是江玉瑛向你爸要的這份禮物,但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只有江玉瑛一個人知道。”

“但錢是從你爸的賬戶轉過去的。”

藍依接過檔案袋她沒有開啟而是問封少欽,“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對江玉瑛的仇恨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我對不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事情從不發表評估,我只是向你陳述我查到的內容,不帶任何情感色彩。”

“謝謝。”

“但我接下來的言論是帶感情色彩的。”封少欽指了指地上藍依扔的菸頭,“你抽菸了,違反了約定,得向我發兩千塊的紅包。”

藍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她掏出手機給他轉了兩千塊。

聽到到賬資訊,封少欽愉快地掏出手機,“我請你去吃冰淇淋。”

藍依沒有動。

封少欽把她拉起來,“藍依,我希望你的人生不要再受江玉瑛的影響,過去的事情我們無法改變,但是現在的生活我們可以把握,為什麼不向前看呢?”

藍依覺得封少欽這句話是真心在勸她。

是呀,為什麼不向前看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後江玉瑛會不會落到她的手裡。

執著於現在是不對的。

藍依牽住了封少欽的手。

“封少欽,你認識一個叫曾紅勤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