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啊!”韓信皺著眉頭感嘆了一句,道:“你速探明蔡軍途中需經過的地方有沒有地形險惡之處。\\ ”

探馬離開之後,他又對身旁的灌嬰說道:“灌嬰將軍,你速率軍奔襲塞國都城櫟陽,一定要在蔡軍趕到之前將櫟陽拿下,破城之後你只需堅守,無論外面戰況如何都不要輕易出擊,等待漢王入城!”

“是!”灌嬰朝韓信一抱拳,領著軍隊從小路向櫟陽方向殺了過去。

樊噲率領軍隊直衝三秦聯軍的中軍,在他殺出之後,漢軍中又衝出兩支隊伍,其中一支由將軍酈商率領,而率領另一路的,赫然是在平陽圍困荊霜的青年將軍。

這青年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漢軍上將周勃胞弟,名喚周苛,日前奉韓信命令前往西魏,略施小計便將蔡國夜鶯堡將軍荊霜賺進平陽。

原本他並沒有想過要殺荊霜,只是想把荊霜抓起來吸引穆晨前去營救,假若穆晨不親自營救,他也可以把荊霜帶回漢中,在漢軍出關時好以此來挾制對項羽忠心耿耿的蔡國。

令韓信和周苛失望的是荊霜根本沒有給他們挾制蔡國的機會,她用她的死來證明了對穆晨的真愛。

韓信在失望之餘卻又看到了另一線生機,穆晨果然沒能剋制住憤怒對西魏發起了戰爭,也正是這場意外發生的戰爭,讓他看到漢軍出關的機會已經成熟了。

在出關之前,周苛還做了另一件事,魏豹企圖在西魏邊境與蔡軍決戰,若是勝了,西魏實力一定大盛,將來漢軍東進要經過西魏的時候魏豹很難說會不會命令軍隊阻擋漢軍,可若是敗了,西魏將來就只有服服帖帖的投降劉邦。

他在西魏買通了掌管兵馬調配的官員,把決戰的指揮任務‘交’給了一向沒有戰功只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將軍,也正是這一舉措讓西魏軍在垣地遭受了沉重的損失,導致蔡軍長驅直入卻沒遇見像樣的抵抗。

在西魏搞東搞西折騰了許久的周苛聽聞漢軍即將入關的訊息後,連忙從平陽出發趕到陳倉,恰好趕上漢軍與三秦聯軍的戰鬥,於是主動請纓,自率一支兵馬向章邯率領的三秦聯軍衝殺過去。

樊噲在沛縣時是個屠狗的屠夫,殺的狗多了,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戾氣,如今做了漢將在沙場中廝殺的久了,身上這股戾氣不僅沒減反倒有所增加。

他揮舞著長槍筆直的朝三秦聯軍衝殺了過去,聯軍見漢軍發起了衝鋒,不敢怠慢,弓箭手連忙向漢軍施放出一蓬蓬箭雨。

聯軍施放的箭雨很密,衝在最前面幾乎沒有什麼防護措施的漢軍騎兵紛紛落馬,跌落在塵埃中,後面緊跟著的漢軍步兵則一邊前進一邊用盾牌組成一堵防護牆,遮擋著迎面飛過來的弓箭。

樊噲揮舞著長槍向聯軍殺了過去,當弓箭‘射’向他的時候,他把長槍在面前舞的如同風車一般,多數飛來的箭矢都被長槍擋在一旁,可長槍畢竟不是盾牌,雖然舞的飛快,還是有一支箭從縫隙中穿了過來,扎進樊噲的臂膀。

樊噲怪叫一聲,猛的拔下扎進臂膀的箭,瞪著眼睛朝三秦聯軍喊道:“大膽小兒,敢傷你樊爺爺,納命來!”

第二輪箭雨飛來的時候,樊噲雖然擋住了飛過來的箭矢,但他胯下的戰馬卻被‘射’的如同刺蝟一般。

被‘射’死的戰馬向前急衝幾步,兩‘腿’一軟重重的摔倒在地。

樊噲眼疾手快,在戰馬摔倒的前一剎,雙手支著馬背跳了起來,恰好落在了三秦聯軍的陣前。

還沒等站在面前的弓箭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樊噲手起槍落,把長槍當長棍,狠狠的朝那弓箭手的頭頂劈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弓箭手的頭顱裂了開來,腦漿生生的被砸了出來,和著鮮血糊了一槍桿都是。

樊噲伸手把槍桿上的腦漿一捋,擦的乾乾淨淨,揮舞著長槍朝三秦聯軍的主帥位置殺了過去。

騎在戰馬上的章邯見樊噲如此勇猛,心中不免也有些發怵,當初在鉅鹿,項羽便是憑藉著勇猛用五萬人殺敗了他的二十萬大軍,後來穆晨也是依靠著勇猛僅僅以四萬人便把他的大軍殺的丟盔卸甲。

章邯本人是文官出身,領軍打仗還行,可是若讓他上陣廝殺,恐怕並不會比一個偏將要強些,見到勇猛的將軍,他心中自然會有些發‘毛’,樊噲這一衝殺,倒讓章邯先有了幾分懼意。

“快,快上,把他給我攔住!”心生懼意的章邯對身後的軍隊嚷叫著,一群聯軍連忙向已經衝進弓箭陣內的樊噲殺了過去。

經樊噲這一衝,後面的漢軍很快也衝到了聯軍陣前,樊噲的勇猛極大的鼓舞了漢軍計程車氣,再加上這些漢軍回鄉心切,阻在他們面前的三秦聯軍成了他們返回家園的屏障,他們自然是要把這屏障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