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超抱拳給韓信回了一禮,提著長矛,轉身大踏步的向關下走去。

錢坤縱馬衝向關口,不知不覺中,已經與大隊脫離了很遠,當他發現的時候,身旁黑壓壓的全是漢軍。

他掄起長鉞橫劈豎削,每揮動一次長鉞,都會隨著一蓬血雨帶走一個漢軍的生命。

“錢坤,納命來!”正當錢坤被漢軍團團圍住殺的焦躁時,一個炸雷般的嗓音傳了過來,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員鐵塔般的漢將騎在戰馬上,掄著一柄長矛向他衝了過來。

那漢將身形過於龐大,他胯下的戰馬在他龐大的身形對比下,根本不像是一匹戰馬,反倒有七分像是一頭驢子。

錢坤一見那漢將,原本想要奚落他一番,可身旁的漢軍太多,他也只好將這心思收了收,揮舞著長鉞向那漢將迎了過去。

衝過來的漢將不是別人,正是樊超,他揮舞著長矛向錢坤衝了過來,兩馬相‘交’,他也不多做‘花’哨的動作,兜頭一矛劈向錢坤。

錢坤哪裡會被他輕易劈著,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側,長矛貼著他的肩頭削了下去,他伸出左手,一把扣住長矛的矛杆,猛的一拽,右手持著長鉞橫著向樊超的腰上削了過去。

這樊超也不是個善與之輩,見長矛被錢坤抓住,早提防著橫向削來的長鉞,只見他張開那張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迎著長鉞抓了過去。

錢坤冷冷一笑,心道:“來的好!”右手手腕一翻,長鉞轉了個角度,鉞刃朝向樊超的手掌。

樊超吃了一驚,連忙變換手掌角度,手腕一翻,避過鉞刃,一把抓住鉞頭與杆的‘交’接處。

倆人各自抓著對方的兵器,在戰馬上較起了勁,他們的力氣是何等之大,胯下戰馬哪裡承受的住這樣的撕扯,沒過多一會倆匹戰馬幾乎同時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

二人同時縱身躍下馬背,站在地上繼續較勁。

一群僅有數十人的蔡軍見錢坤殺的太過縱深,連忙向這邊衝來,這些蔡軍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上,並不與兩側的漢軍糾纏,只向被圍在中心的錢坤奔過來。

錢坤與樊超相互扯著對方的兵器,一旁的漢軍也一點一點的向二人蹭了過來。

錢坤知道,若是這麼和樊超相持下去,最終吃虧的必然是他,一旁的漢軍只要壯起膽子衝上來,他必定會在與樊超的相持中被漢軍捅成一個馬蜂窩。

想到這裡,他猛的一鬆手,跟他相持著的樊超沒提防他會這麼做,左手拽鉞右手拽矛向後踉蹌了幾步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樊超摔倒後,錢坤上前兩步,抬腳向他持鉞的手腕上踢了下去,這一腳踢的又重又狠,樊超只覺得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長鉞不由的脫手落在地上。

錢坤伸出腳,腳尖挑著鉞杆向上一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鉞杆,掄起來就朝躺在地上的樊超劈了下去。

摔倒在地的樊超手腕被乾坤踢中,下意識的一甩另一隻手,長矛平平的削向錢坤的小腹。

當長鉞像是切西瓜一樣把樊超的頭顱劈開的同時,樊超手中的長矛也從錢坤的小腹上劃過。

一聲金屬被切開的聲音之後,錢坤只覺得小腹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好像還有些什麼東西從肚子裡流了出來。

他低下頭,朝小腹上看了看,只見金屬打造的‘胸’甲被長矛切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從鎧甲破損的地方流出來。

錢坤用手按了按鎧甲破損的地方,只覺得肚子上一陣揪心的疼,他發出一聲怪叫,伸手把身上的鎧甲扯開,‘露’出裡面的長衣。

長衣的腹部已經被鮮血浸透,一堆累垂的腸子正掛在被切開的傷口處。

他伸手把腸子向肚子裡按了按,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向他衝過來的那幾十個蔡軍已經殺到跟前,將他團團圍在中間,與外圍的漢軍形成對峙。

“有針線嗎?”錢坤強忍著疼痛,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大聲問剛衝過來的蔡軍,鮮血抹在額頭上,讓他的臉看起來顯得有些恐怖。

一個蔡軍軍官從懷裡‘摸’出個裝針線的荷包,扔給的錢坤,他自己則手握長矛防範著裡三層外三層圍在外面的漢軍。

錢坤將長鉞‘插’在地上,撕碎了身上的長衣,一隻手揪著被切開的肚皮,另一隻手捏著針線將肚皮縫合起來,因為疼痛,他的額頭上冒著冷汗,冷汗和著血水流的他滿臉都是,當縫完傷口後,他已經徹底的成了個血人。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