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荊霜臉上的笑容突然變了,變的十分嫵媚、十分柔美:“我寧願永遠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也不會幫助你們去害他,你們死了這份心吧!”

說完話,她抬起雙手,扶著自己的兩頰猛的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她的頭顱歪向一旁,她硬是生生的擰斷了自己的脖子。

當荊霜雙手扶著臉頰的時候,青年將軍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向前躥出想要阻止她,可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晚了一些,等他躥到荊霜身前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第上,嘴角還掛著甜美的微笑。

她的雙眼半閉著,如同兩彎月牙一般,眉眼間還能看出幾分笑意,只是眼角滑落的一顆淚珠出賣了她臨死前的那抹悲傷。

荊霜等了穆晨四年,終於快迎來成為他新娘的那天,但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他為她披上嫁衣。

青年將軍站在荊霜的屍體前,他低頭看著地上這具臨死還保持著甜美笑容的‘女’人,心中不免感到一陣悲涼。

人的死法他見過千種百種,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擰斷自己的脖子,只要是個人,幾乎完全不可能下狠手把自己的脖子擰斷,沒有人能下的了這份狠心,這是人類天‘性’中無法磨滅的自我保護的本能,可見荊霜在這麼做的時候是帶著怎樣的一種決絕。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看見有人這麼死去,但他很清楚,他自己絕對不會這麼做,擰斷自己的脖子,承受的不僅是骨骼斷裂時的疼痛,還要承受著常人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

荊霜做到了,她對穆晨的感情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擰斷自己脖子的舉動不僅震撼了青年將軍,還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青年將軍嘆了口氣,對身後計程車兵說道:“派兩個人,把她的屍體送到新蔡,趁天黑放在城‘門’口,別讓人發現了。”

說完話,他轉身離開了這片還在燃燒著火焰的地方,荊霜的死對他的觸動很大,在反秦戰爭裡,他見過無數的死人,卻從沒像這次一樣見到這麼多不怕死的‘女’人。

夜鶯堡‘女’兵悍不畏死迎著箭矢衝向他的時候,他的內心已經有了小小的震撼,最讓他感到震驚的還是荊霜。

他離開荊霜等人死去的地方,領著一大群兵士走在路上的時候,居然感到自己有些渺小起來。

走出一百多步之後,他回過頭向還在燃燒著火焰的客棧看了一眼,搖頭嘆了一聲:“穆晨啊穆晨,若是我這一生也能遇見一個對我如此痴情的‘女’人,那該多好!”

在蘇涼的張羅下,下蔡的每一間民房都張燈結綵,只等穆晨與荊霜大婚的日子來臨。

荊霜前去平陽的訊息已經傳到了下蔡,穆晨和蘇涼都沒有擔憂過她的安危,他們與荊霜相識已經有四年了,在這四年裡,荊霜每次遇見危險都能逢凶化吉,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在呂喬的‘精’心調養下,穆晨體內的毒已經被化解的不離十了,荊霜離開的這幾天,他不僅能夠下‘床’行走,還能揮舞起長劍簡單的耍上兩路鬼谷劍法。

“噗!”穆晨信心滿滿的耍完一套鬼谷劍法後,突然‘胸’口一陣憋悶,噴出一大口鮮血。

“大王!”一直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看著他舞劍的蘇涼和劉茹連忙上前扶住他。

蘇涼一邊用手撫著他的後背一邊說道:“大王,你身子還未痊癒,不要這麼勉強自己,等過些日子再練不遲。”

“蘇姬,我突然心裡好難受!”穆晨抬起胳膊抹了抹嘴,說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又說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心口一陣憋悶。”

“大王,沒事的,是你想的多了,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蘇涼對劉茹使了個眼‘色’,倆人攙著穆晨向寢宮走去。

他們剛走出沒多遠,一個‘侍’‘女’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給三人行了個禮說道:“啟稟大王,高丞相在宮外說有要事求見!”

“你去告訴高丞相,大王身子抱恙,今天恐怕不能見他了,朝中一切事務都‘交’由他全權處置,若是真有必須大王決斷的事,讓他明天來吧!”蘇涼對那‘侍’‘女’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哪知‘侍’‘女’並沒離開,而是接著說道:“高丞相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立刻面見大王。”

“蘇姬,讓高丞相來見我吧。”穆晨對蘇涼笑了笑,說道:“我沒事,見過高丞相再休息也不遲。”

蘇涼只得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只是大王一定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太過勞累。”

穆晨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後,劉茹把蘇涼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姐姐,這幾日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對你說,只是苦於沒有找到機會,今日想請姐姐到我宅內,你我姐妹談談‘交’心的話可好?”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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