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守‘門’蔡軍見那軍官喝問,頓時嚇的三魂走了兩魂,連忙跪伏在地上,哆嗦著身子不敢爭辯半句。

“將他們給我捆起來,回去等候蘇娘娘發落!”軍官朝身後騎在馬背上的幾名“武鋒衛”一招手,那幾個“武鋒衛”士兵連忙跳下馬背,‘抽’出繩索,上前七手八腳的把守‘門’的幾個蔡軍捆了個結實。

“上官,上官,這是怎麼回事?”幾個武鋒衛剛把守城的蔡軍士兵捆結實,一個蔡軍軍官帶著兩個士兵慌慌張張的從城頭上跑了下來,滿臉諂笑的對武鋒衛軍官說道:“上官,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把我的兵給捆起來了?”

武鋒衛軍官斜眼看了看跑過來的蔡軍軍官,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兵?你的兵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夜間開啟城‘門’,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麼?”

蔡軍軍官被武鋒衛軍官說的一愣,夜間‘私’自開啟城‘門’,若是在戰時確實是死罪,可如今戰事已停,這種事雖然違犯了軍紀,卻還罪不當死。

雖然心裡有些不服,但蔡軍軍官卻不敢直接頂撞武鋒衛軍官,武鋒衛是穆晨的貼身衛隊,哪怕是一個士兵到下面來捆一個普通軍官,也是天經地義,蔡軍軍官只得陪著笑答道:“上官,等我先問問他們為什麼開啟城‘門’再懲治不遲!”

說著話,他跑到被捆起來的幾個守城‘門’計程車兵身旁,抬腳朝那幾個士兵的屁股上各自踢了幾腳,一邊踢還一邊罵:“你們這幾個不長眼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夜間‘私’開城‘門’的事你們也能做的出來?”

那幾個守‘門’計程車兵委屈的看著軍官,其中一個說道:“長官,是夜鶯堡的荊將軍要出城,我們才開的城‘門’……”

“還敢犟嘴!”軍官沒等士兵說完話抬腳又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深夜‘私’開城‘門’,你們已是犯了死罪,還不快快給上官賠罪!”

軍官表面上是在訓斥士兵,但內心卻是希望武鋒衛軍官能夠饒過他的這幾個兵。

武鋒衛軍官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的對蔡軍軍官說道:“你也不用在這做局,他們幾個我必須帶走,至於如何發落,還得要蘇娘娘決定!”

“蘇娘娘好大的權力啊!”武鋒衛軍官話音剛落,黑暗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位上官,我與幾位姐妹也要出城,還望能夠通融一下!”

當‘女’人的聲音傳來之後,武鋒衛軍官皺了皺眉頭,勒轉戰馬,面朝黑暗中走過來的幾個‘女’人,有些不快的說道:“幾位夜鶯堡的姑娘,不用與我們武鋒衛這麼過不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說話的那個‘女’人坐在馬背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直笑的‘花’枝‘亂’顫,過了好一會才笑著說道:“這位官爺話說的可笑,我們夜鶯堡什麼時候與你們武鋒衛做過對?我家將軍已經出城,我們這些隨從是不是也該跟著出去?將軍雖有一身好武藝,可畢竟是個‘女’兒家,若是路上遭遇什麼不測,你擔當的起麼?”

說話的正是跟荊霜一同來到下蔡的瑩嬌,荊霜在穆晨房內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們幾個留在身邊,所以她出城的時候瑩嬌等人並不知道,等到她們得了訊息,荊霜已經走遠了。

夜‘色’深沉,荊霜出了下蔡還需趕上幾十里路才能到壽‘春’,瑩嬌不放心她一個人趕夜路,連忙招呼一同前來的夥伴追了出來,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武鋒衛軍官咄咄‘逼’人的一幕。

她天生就有幾分豪情,所以在漢中的時候才會帶頭朝鞭打魯小川的漢軍叫嚷,如今見武鋒衛對一群普通蔡軍呼喝,心中感到有幾分不爽,想也沒想便說出這麼一句話。

瑩嬌話裡帶刺,武鋒衛軍官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他冷笑了一聲,對瑩嬌說道:“這位姑娘,荊將軍若是出了意外,我自然是擔當不起,可你方才說蘇娘娘好大的權力,倒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瑩嬌撇了撇嘴,對武鋒衛軍官說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大蔡是蔡王的大蔡,娘娘管管後宮還可以,她的權力還不至於大到能夠懲治軍人!”

瑩嬌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那幾個夜鶯堡的殺手,全都驚愕的愣在了當場,蔡國人全都知道,蘇涼在穆晨的心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在瑩嬌之前,還真沒有哪個人敢公然說出她沒有懲治軍人的權力。

武鋒衛軍官正要開口說話,不遠處又過來幾個人,這幾個人過來之後,為首的那人瞪了武鋒衛軍官一眼,喝道:“你們在這做什麼呢?讓你們請荊將軍回去,請的人呢?”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