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將軍,戲亭一別也有些日子了,最近可好?”一見到鍾離昧,穆晨就拱起雙手,滿臉帶笑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呵呵,蔡侯現在可是威風八面啊。”鍾離昧給穆晨回了個禮,話中有話的說道:“這一次我可是奉項王和亞父的命令來下蔡給蔡侯帶好訊息來了。”

高歌和莊嘉事先已經給穆晨分析過這次項羽極有可能會封賞他,但是穆晨還是假裝不明白的問鍾離昧:“鍾離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我蔡國如今被人欺負的緊呢,沒有壞訊息就不錯了,哪還會有什麼好訊息!”

“哈哈哈哈!”鍾離昧仰頭哈哈大笑,與穆晨並騎向下蔡城‘門’走去,走出十多步之後又側過身子,在穆晨耳邊低聲說道:“蔡侯這幾仗打的漂亮啊,剛一開戰時,我們還以為蔡軍必敗,沒想到,才十多天,你們就打到人家老窩去了,看樣子再過個十多天,九江就要收入蔡侯囊中了吧?”

穆晨的臉紅了紅,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其實沒想去打六安,只是英布那廝欺人太甚,大軍直‘逼’壽‘春’城,我一沒壓住火氣,就讓人順手拿下了他的兩座城池,捎帶著把六安城圍上一圍,不過滅了九江國,我卻是不敢的。”

鍾離昧玩味的對穆晨眨了眨眼,說道:“英布那廝,確實活該蔡侯這樣的人來整治,經過這一戰,估計他以後再也不敢輕易對蔡國發起進攻。”

鍾離昧在說“蔡國”這兩個字的時候刻意把語氣放重了一些,任誰都能聽的出他話中的意思是蔡國的建立並不符合規矩。

穆晨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陪著鍾離昧向下蔡城‘門’走去。

當鍾離昧看到城‘門’外那一隊隊衣甲鮮亮、英氣‘逼’人的蔡國儀仗兵時,不由的出聲讚歎:“好一支虎狼之師啊,難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便將九江軍打的潰不成軍!蔡侯果然是治軍有方,以後我還須向蔡侯多討教討教治軍的方法。”

鍾離昧讚歎的不僅是蔡軍的佇列整齊、士兵器宇軒昂,最讓他歎為觀止的是蔡軍的裝備,一匹匹戰馬全都配上了鞍韉,每匹駿馬身上的披掛都是比照貴族坐騎配備,這在任何軍隊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尤其是蔡軍的鎧甲,清一‘色’的‘胸’甲將‘胸’前和後背護的嚴嚴實實,頭盔也是鐵質外殼,在頭盔的頂端,鮮紅的纓子隨風飄舞,在士兵的臂部和‘腿’部,還都套著脛甲和腕甲,最讓鍾離昧讚歎不止的是這些鎧甲雖然十分堅固,但士兵穿戴上之後居然不顯絲毫疲累。

蔡軍手中的兵器全都是清一‘色’的鐵質長矛和五尺長劍,盾牌也都是正面木質而內麵包鐵的構造,這種盾牌外部的木質表面在抵禦弓箭‘射’擊的時候不會將箭矢反彈出去傷到同伴,而內部包的鐵皮又可以抵擋住勢頭未完的利器攻擊,可以說是一種極其完美的設計。

“蔡侯,你的軍隊好像完全取消了皮甲。”進了城之後,鍾離昧不無感嘆的對穆晨說道:“我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蔡軍在與九江軍作戰的時候可以以一當十了,憑著你們鋒利的兵器和堅實的鎧甲,他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穆晨微微笑了笑,對鍾離昧說道:“置辦這些兵器和盔甲真是讓我幾乎‘花’空了國庫,十多萬人每人置辦這麼一套裝備,‘花’起錢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蔡侯別跟我哭窮了,蔡國富庶如今天下皆知,許多各地居民紛紛遷往蔡國,項王這次讓我來,一是給你與英布調停,你們畢竟都是西楚臣子,相互打起來,不管誰勝誰負,說出去都不好看;二就是項王考慮到蔡國的具體情況,讓我專程給蔡侯送土地來了。”鍾離昧一邊和穆晨一同向路兩側前來迎接的百姓招手一邊對穆晨說道。

“哦?”穆晨假裝不解的看著鍾離昧問道:“鍾離將軍的意思是不是我大哥同意我接收西曲陽和‘陰’陵?若是這樣,我即刻去準備城池發展的計劃。”

鍾離昧搖了搖頭,對穆晨說道:“蔡侯莫急,等回到府上我再與你祥說。”

穆晨見鍾離昧不願意說,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也不再說話,陪著鍾離昧一同向蔡侯府走去。

來到侯府前面,兩隊排著整齊佇列的銀甲士兵更是讓鍾離昧驚愕不已,當他從這些士兵的身旁經過的時候,他能感覺到一股氣息,一股死裡逃生、百戰勇士才擁有的氣息。

從這些士兵身前走過之後,鍾離昧長長的呼了口氣,壓抑,剛才從那兩隊士兵面前走過的時候他感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壓抑。

鍾離昧沒有說話,對這些銀甲士兵,他已經沒了評價的興致,見到這些士兵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只是羨慕,若是他也有這樣的一隊士兵,他也有信心能夠在與英布的戰爭中取得完勝。

進了蔡侯府之後,穆晨將鍾離昧領到了侯府的正廳,一眾人分賓主坐下後,穆晨才欠身問鍾離昧:“鍾離將軍剛才已經跟我說過來下蔡是為了給我和英布調停,只是不知將軍打算如何為我們調停?”

鍾離昧笑了笑說道:“此次調停,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項王和亞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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