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收回長劍,但他的一隻腳還是踏在吳本的‘胸’前:“說吧,說完了你就回老家吧!”

吳本被穆晨踩著,喘息略微有些困難,他咳了兩聲說道:“我是呂娘娘派到呂將軍身邊監視他的,娘娘說過,她的胞兄對漢王並不是死心塌地,讓我好好看著他,若是有一天他想謀反或離開漢王,就讓我殺了他!”

圍在一旁靜等事態發展的漢軍士兵在聽到吳本的話後,驚訝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剛才他們還懷疑劉茹說呂雉屠殺了劉家的事是否真實,此刻卻再無半點懷疑。

“那你剛才怎麼打算?到了城‘門’口,你會怎麼對付我?怎麼對付你帶著的這些兵?”穆晨的腳還是沒有離開吳本的‘胸’口,繼續追問道。

“我會,我會告訴守‘門’計程車兵你就是蔡侯。”被穆晨一隻腳踩著‘胸’口的吳本痛苦的說道:“至於我帶著的這些兵,事後也會全都被殺掉,畢竟他們是想要幫你的人,呂娘娘不可能讓這樣的人活著!”

“孃的,居然想殺了老子!”

“蔡侯,宰了他!”

……

圍在一旁的漢軍士兵憤怒了,他們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他們這些人在無意中成了一場‘陰’謀裡被捨棄了的棋子,這種感覺任憑落到誰的身上,也不會無動於衷。

“蔡侯,你說過讓我回老家的!”吳本見士兵們憤怒了,他驚恐的對穆晨喊道:“你身為一方諸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要保護我!”

“呵呵。”穆晨冷冷的笑了一下,對吳本說道:“你知道回老家是什麼意思嗎?在我的家鄉,回老家就是讓你去死的意思啊!笨蛋!”

一句話說完,穆晨手中長劍向吳本‘胸’口猛的刺了下去,吳本悶哼一聲,身子向上一‘挺’,掙扎了一下,嚥了氣。

吳本死後,穆晨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手起劍落,將他的頭割下來丟在一旁。

“穆公子,你怎麼知道他是呂雉的人?”當穆晨換上吳本的鎧甲領著劉茹主僕和一隊漢軍向城‘門’口走的時候,劉茹滿心不解的問道。

呂釋之留下吳本,必然是十分相信他,而且吳本留下後的表現,根本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穆晨能夠發現他是呂雉的人,讓劉茹始終感到有些不解。

“很簡單。”穆晨聳了聳肩膀,對劉茹說道:“你沒覺得他一直在挑釁我麼?當然,只是語言上的挑釁,他說的那些話,若不是熟絡的人,是不會說的,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做戲!”

說話的時候,穆晨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他見劉茹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深信不疑的樣子,接著說道:“不只如此,他居然還兩次說要帶人離開,要知道,按他說的那樣,護送我們出城的任務是他的頂頭上司呂釋之安排的,他一個小小的偏將,若是背後沒人撐腰,你認為他敢有恃無恐的要離開麼?”

“啊?”劉茹驚愕的看著穆晨,她沒想到,吳本只是犯了這麼小的錯誤,就會被穆晨捕捉到眼裡,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有的時候她甚至感覺穆晨傻傻的,做事很沒有條理,可如今看來,他成為蔡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一群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守‘門’計程車兵果然攔住了他們。

“你們不知道南鄭城已經封鎖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出城?”守城的漢軍軍官站在穆晨對面,將他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你的鎧甲怎麼了?怎麼破了個‘洞’?”

“以前打仗的時候被刺傷過。”穆晨冷冷的看著對面這官階明顯比吳本要低的漢軍軍官說道:“穿戴的時間久了,有感情了,不想換。我們是得到了穆晨逃離南鄭的訊息要出城追捕,你就等著吧,你們守的好城‘門’啊,竟然讓他從眼皮底下逃了出去都不知道!漢王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守城軍官一聽說穆晨已經逃出了南鄭,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整日守在這裡,恨不得飛過一隻蚊子都要抓下來看看公母,竟然還能讓穆晨逃了,這要是漢王追究下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你們等等,我這就去報告都尉,問他要不要讓你們出城。”心裡雖然害怕,但守城軍官卻不敢擅做主張放走穆晨這一隊人,有些忐忑的對他說道。

“‘混’蛋!”穆晨對守城軍官一瞪眼,厲聲喝道:“等你去問回來,穆晨早該逃遠了,你擔得起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