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幾乎將地窖翻了個底朝天,眼見就要翻找到穆晨藏身的這塊地方,穆晨緊張的額頭冒著冷汗,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他很清楚,來抓他的人一定很熟悉他的實力,不可能來的太少,他若是衝出去硬拼,不僅沒有一毫勝算,反倒會有可能落入對方的包圍中,到時候別說是脫身,就算是想死的好看點,恐怕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一個漢軍士兵一手持著火把,另一隻手握著長矛的矛柄走到穆晨藏身的這堆雜物前。

這士兵並沒有立刻動手去翻堆成一堆的雜物,而是提起長矛向雜物中捅了幾下。

長矛捅進來的時候,穆晨的心砰砰直跳,這幾矛扎的又重又狠,幸好多數都扎偏到一旁,雖然也有一兩次正正的朝穆晨紮下,卻被雜物中的硬物擋住,沒有扎到他。

這士兵抬起矛,又想再扎,躲在雜物後面的穆晨暗罵一聲:“還來!”雙腳向前猛的一蹬,恰好蹬在這士兵的腳踝上。

士兵怪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腦袋恰好撞在穆晨面前的地面上。

穆晨伸出手,摳住他的腦袋猛的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響,士兵的脖子被生生的擰斷,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怎麼回事?”軍官和地窖中所有的人都只看到那士兵倒下,卻沒有看到黑暗中穆晨已經將士兵的脖子擰斷,連忙上前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

被擰斷脖子計程車兵倒下時手中的火把落在了雜物堆上,雜物堆裡有很多破布等易燃的東西,火焰很快點著了這些易燃品,迅速的在地窖裡蔓延開來。

一些在地窖中計程車兵連忙上前撲打已經燃燒起來的火焰,但地窖中易燃的東西太多,他們哪裡來得及撲滅,很快,火焰越燃越旺,將整個地窖內映的一片通紅。

“快,快出來‘弄’水救火!”軍官見地窖燃燒了起來,心中也是十分恐慌,若這裡是別家的地窖倒也罷了,偏偏是劉氏家族居住的府宅內的地窖,剛才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這裡的管家讓他們搜查,沒想到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抓捕穆晨還是小事,若是劉府真的因為他進來搜查而被一把火燒了,恐怕他的全族被夷滅一千次,也難以抵消這麼大的罪過。

火焰燃燒著,地窖內計程車兵全都跑了出來,許多人怪叫著跑到外面去找水,這一鬧,把劉府內的人全都引了出來。

劉邦的二伯是這次跟隨劉邦進入漢中的最為年長的親屬,而劉老太公又與劉邦一同住在漢王宮裡,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了劉府的主人。

軍官進府搜查的事他並不知情,當聽到外面大喊“著火了”的時候,他才連忙在幾名家丁的簇擁下拄著柺杖跑了出來。

府內,一群士兵和家丁來回穿梭著端水奔向著火的地窖,劉邦二伯見府裡來了這麼多從未見過計程車兵,趕忙讓人把管家叫了過來。

火著起來之後,管家也是嚇了一聲冷汗,他‘私’自做主讓軍官領著士兵進府搜查穆晨的事並未向劉邦二伯通報,當一名家丁說二太公叫他前去的時候,他已經是嚇的雙‘腿’發軟,心知這次惹了天大的麻煩,不由深深後悔放進了群漢軍。

“管家,這是怎麼回事?”劉邦二伯指著來回‘亂’躥計程車兵和家丁,渾身發顫的問道。

“是……是呂娘娘,他說蔡侯穆晨進了府內,派人前來搜查,沒想到卻捅了這麼大的漏子……”管家怯懦的回答著劉邦二伯的話,眼睛不時的偷偷瞄向他。

“夠了!”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劉邦二伯一聲暴喝,對他說道:“一定是你‘私’自將他們放了進來,我們這裡怎麼會有蔡侯穆晨?莫非是呂雉懷疑我與穆晨‘私’下有勾結不成?你也不用做管家了,我自會安排別人去做,你走吧!”

說著話,劉邦二伯一揮衣袖面‘色’鐵青的對管家說道:“我們劉家不需要像你這樣不問事大事小,一律擅做主張的管家!”

管家一聽劉邦二伯說要趕他走,連忙跪伏在地上,痛哭著說道:“求二太公開恩,我只是想到穆晨若是潛進府中,一定會對我們劉家不利,所以才‘私’自放他們進來,我也是一片忠心啊,二太公別趕我走!以後即便是做個最下賤的雜役,我也願意留在太公身邊!”

劉邦二伯看也沒有看管家一眼,只是冷冷的對一旁的家丁說道:“請管家離開,我們去見見那個膽敢領人來劉府搜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