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軍士兵的劍眼見就要劈到魯小川的身上,穆晨離他們還有七八步遠的距離,眼見想要救他是來不及了,心急之下,他將長劍舉起,猛的向前擲了過去。

長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飛向持劍砍向魯小川的那個漢軍士兵,“噗嗤”一聲悶響之後,筆直的釘入那士兵的前‘胸’,在後背透出半截。

在投出長劍的同時,穆晨的動作並有停下來,長劍扎入漢軍士兵‘胸’膛之後,一旁的幾個漢軍愣了一愣,他們只是一愣神的工夫,穆晨已經衝到了跟前,順手從正在向後倒的漢軍屍體上拔出了長劍。

幾名漢軍還沒回過神來,穆晨手起劍落,接連砍翻了兩三個,剩下的漢軍見穆晨兇悍,“哄”的一下,四散逃了。

魯小川躺在地上,經過一天的折磨,他已經渾身是傷,漢軍被穆晨趕走後,他勉強睜開眼睛,對穆晨悽然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侯爺,你來了……”

“小川,你受苦了。”穆晨心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魯小川,俯下身子要把他抱起來。

魯小川吃力的搖了搖頭,對穆晨說道:“侯爺,那些‘女’人……她們還在裡面,把她們放了吧!”

穆晨並沒有為魯小川所說的話而感到吃驚,他只是點了點頭,俯身把魯小川抱了起來,走到房子‘門’口,讓他靠在牆上:“小川,你先在這坐會,我把她們放了就來。”

魯小川對穆晨笑了笑,無力的靠在牆上,微微閉起了眼睛。

穆晨走進房內,只見房內由一排排木柵隔成十多個牢房,其中一個最大的牢房中,蜷伏著數十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些‘女’人見穆晨走了進來,相互擠的更加緊,她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還蹲在那裡瑟瑟發抖。

就在穆晨靠近這間牢房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站了起來,猛的躥到柵欄旁邊,朝著穆晨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厲聲罵道:“你們這些當兵的雜碎,有本事把老孃給殺了!把老孃關在這裡,算個什麼?”

‘女’人的唾沫飛來的時候,穆晨向後一側身,躲了過去。他停下腳步,滿有趣味的看著這個正在發飆的‘女’人。

“看什麼看?”‘女’人一捋蓬鬆且凌‘亂’的頭髮,瞪著眼睛對穆晨吼道:“沒見過‘女’人是吧?你過來,老孃脫光了給你看個夠,讓你看看你娘以前是用什麼‘奶’你的!”

這‘女’人罵著,還真的去解‘胸’前的衣服,穆晨苦笑著搖了搖頭,向監牢走近了一些,對那‘女’人說道:“大姐,我不是抓你們來的那些人,我是來救你們的,衣服你就不用解了,我知道我媽以前用什麼‘奶’的我,我小時候吃牛‘奶’長大的……”

說到這裡,穆晨無比的鬱悶,他從小確實因為母親‘奶’水不足,不得不抱著‘奶’瓶吃牛‘奶’。

不過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他立即又後悔了,只見監牢裡的‘女’人全都齊刷刷的抬起頭像是看怪物似的看向他。

“呃!”穆晨尷尬了,他這才想起,在現在生活的時代裡,還沒有‘奶’粉和‘奶’瓶這兩樣東西,剛才那句話,一定是讓這些‘女’人聯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去了,連忙對那些‘女’人說道:“我這就放你們出來,你們回家吧!”

說著話,他一劍劈開了牢房的‘門’,將這些‘女’人放了出來。

‘女’人們得到自由後,一窩蜂的湧到外面。

先前罵穆晨的那個‘女’人,先是跟著其他人一起湧了出去,可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又收住腳步走了回來。

她走回靠牆躺著的魯小川身旁,輕輕的撫摩著他的臉,抬起頭,對穆晨說道:“恩公,我回不了家了,我被騙出來之後,再回去,一定會被當成是個賤‘女’人,以後在村子裡,我該怎麼活?”

她的話帶著懇求穆晨將她留下的意思,可這話卻生生的震撼了正在往外湧的很多‘女’人,她們先是漸漸的放慢了了腳步,然後很多人又轉回頭來,走到穆晨和魯小川身旁。

“恩公,我們也回不去了,若是回到村裡,以後全家人一定都無顏見左右鄉鄰。”所有的‘女’人全都跪在穆晨面前,乞憐般的說道:“懇請恩公帶上我們吧,以後就算死,我們也會死在恩公的身邊。”

穆晨愕然的撓了撓頭,他沒想到,救下這些‘女’人後,她們竟然大多數都不願意回家,而要跟在他和魯小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