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怕我殺了她?”雖然聽出了穆晨並不在乎被他挾持的‘女’人,陶雄還是想要做最後的努力:“你不是想救那些被我們拐來的‘女’人麼?她也是個‘女’人,你為什麼不救她?”

穆晨用一種怪好玩的眼神看著陶雄,過了片刻才說道:“我是要救那些‘女’人,因為她們現在不在你的控制內。你挾持著的這個,我救不了。”

說到這裡,他向躺在較遠地方的‘侍’‘女’屍體看了一眼說道:“你剛才已經殺了一個無辜的‘女’人,肯定不在乎再多殺一個,我救不救她,她都得死。與其因為她而被你要挾,我還不如讓你乾脆的把她殺了,然後再殺了你,只要你死了,將來就不會再有無辜的‘女’人死在你的手中,怎麼算這樣都要划算一些,你殺吧,快些殺了她,我好對你下手。”

穆晨的冷靜讓陶雄感到很震驚,他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還能像做生意一樣冷靜的分析利弊。

陶雄絕望了,他看了一眼被他勒著脖子的富家小姐,可能是由於他勒的太緊,富家小姐的臉憋的通紅,微微張著嘴巴,很困難的呼吸著。

“不是我想殺你,等你死了之後,就去找他,是他‘逼’我殺你的!”陶雄分寸‘亂’了,他‘激’動的對被他勒住的富家小姐大聲嚷著,嚷到最後,他竟然用短劍指著站在對面的穆晨,手臂上的青筋也因為過度‘激’動,而暴的老高。

陶雄錯了,他錯在不該這麼‘激’動,他的情緒決定了他必定要死,而且還是在一個墊背的都再拉不著的情況下去死。

他的手臂抬起的同時,一道銀光在他眼前一晃,穆晨的長劍出鞘了,長劍並沒有削向陶雄的頸項,而是削向他持劍的手。

一聲慘叫之後,陶雄握著劍的手在銀光過後離體而去,失去了手掌的手臂像是一把水槍一樣噴‘射’著鮮血。

疼痛讓他忘記了人質,他慘叫著用另一隻手去捂被割掉手掌的手腕,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再後悔已經晚了。

被挾持的富家小姐軟軟的癱在地上,而陶雄的慘叫很快便隨著他那碩大的頭顱滾落到一旁戛然而止。

失去了頭顱的屍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屍體腔子裡噴‘射’出的鮮血噴濺的四處都是,就連被挾持的富家小姐也被噴了一身腥臊的血漿。

她茫然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她甚至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經歷了被挾持到被營救的整個過程。

俏麗的臉頰上糊滿了陶雄的鮮血,她愣愣的坐在地上,甚至連伸手將臉頰上糊著的鮮血擦去的意識都沒有。

“姑娘,我已經把他殺了,你可以走了。”穆晨走到富家小姐的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柔聲對她說道:“可惜了,我沒辦法救你的‘侍’‘女’。”

街道的兩側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在陶雄挾持富家小姐的時候,這些人便遠遠的向這裡張望,那個時候他們不敢靠的太近,靠的太近,很可能成為陶雄殺死富家小姐之後的下一個目標。

等到陶雄被穆晨殺死,他們向這邊靠近了一些,卻還是不敢圍攏過來,只是站在街道的兩側向街心張望。

富家小姐被穆晨拉起後,呆呆的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很空‘洞’,穆晨側頭看了看她的臉,看到的竟然是一雙毫無生機的眸子。

“姑娘,姑娘!”穆晨害怕了,他從來沒有在活人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眼神,他連忙伸出手搭在富家小姐的肩膀上,拼命的搖晃著:“喂,喂,你別嚇我行吧?挾持你的人已經被我殺了,你安全了,你不會被嚇傻了吧……”

就在穆晨極力想要喚醒被他救下來的富家小姐的意識時,十多個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這些人跑到跟前後,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把將被穆晨抓著雙肩的富家小姐抱在懷裡,眼神裡充滿愛憐的看著她,無限心疼的喚道:“清兒,清兒,你別嚇父親,父親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穆晨站在一旁,跟著這四十多歲漢子一起跑過來的十多個家丁模樣的人圍在他的身後。

雖然被這些人圍著,但穆晨能夠感覺的到,這些人對他並沒有惡意,他們將他圍住,只是不想讓他突然從這裡離開。

中年漢子喚了好些聲,那富家小姐才咳了兩聲醒轉過來,當她看清抱著她的是她父親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把腦袋深深埋在中年漢子懷裡,眼淚如同瓢潑的大雨一般,向中年漢子‘胸’前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