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對穆晨拱了拱手,說道:“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穆晨也對陶官人拱了拱手,說道:“後會有期!”

出了飯莊的‘門’,穆晨起初還在懷疑陶官人會派人偷偷跟著他,可走了百多步之後,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好像很失望似的撇了撇嘴,在街面上閒逛起來。

雖然陶官人沒有派人跟蹤,可穆晨內心深處還是覺得他沒那麼簡單。

穆晨走後,兩個跟在陶官人身後的漢子抬腳要跟上去,陶官人卻把他們攔住了。

“官人,為什麼不讓我們跟著他?他打傷了我們的兄弟,難不成放他跑了?”被攔住的兩個漢子納悶的看著陶官人,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陶官人鄙夷的看了倆人一眼,說道:“從他剛才‘露’的那一手來看,你們兩個是他的對手嗎?只是一拽一擰就把一個人的胳膊給折斷了,這一點,我自認做不到,難道你們能做到?”

經他這麼一說,倆人頓時不說話了。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們要是跟蹤他,恐怕什麼想看的也看不到,反倒會被他抓了去,‘弄’不好還會把我們的事給抖落出來,我可冒不起這個險。”陶官人說著話,對跟著他的眾人一揮手:“走!咱不在這家吃了,重新找一家!”

眾人跟在他身後,向穆晨離去的相反方向走去。

穆晨在街上閒逛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在一家小飯莊裡買了些吃的東西,由於沒有可以帶走的器皿,他還出了兩個大錢從店家那裡買了個陶罐,提著陶罐往劉三家走的時候,穆晨心中還在感慨,如今就是沒有他過去生活的年代好,至少在帶外賣的時候,沒有塑膠袋。

就這樣,穆晨和魯小川一直在劉三家過了三四天,每天都是穆晨親自出‘門’去買吃的東西,而魯小川則留在家裡看著劉三。

劉三這幾天過的是十分鬱悶,自由慣了的他,突然被人監視了起來,監視倒也罷了,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魯小川不僅僅是將他盯的死死的,每天他想上茅房,也只能強憋到夜裡才能在魯小川的監視下出‘門’,原因竟然是穆晨不想讓人知道他回來了。

幾天後,劉三臉上的傷總算是消退了下去,穆晨覺得是該讓他帶他們去見拐賣‘婦’‘女’的幕後主使了。

雖然劉三心中是一百個不情願,但他卻十分懼怕穆晨和魯小川,在穆晨的‘逼’迫下,只得一步一步的往糾集他們這些閒漢的人住的地方蹭去。

穆晨和魯小川跟在劉三身後,在街道上拐過幾個彎之後,劉三指著前面一座大宅子對穆晨說道:“前面這座宅子就是,我不敢去,要是他們知道是我帶你們來的,我‘性’命難保!”

穆晨點了點頭,對劉三說道:“你回去吧,我們進去就行。”

劉三聽穆晨同意他離開,如‘蒙’大赦的一溜煙跑了。

穆晨和魯小川徑直向那座大宅走了過去,宅子的大‘門’緊閉著,他走上前,扒在‘門’上向裡張望,想要看看‘門’內是什麼情況。

大‘門’關的很緊,‘門’縫也合的十分緊密,穆晨看了半天,竟然連個能看到‘門’內環境的縫隙都沒找到。

他回過頭,對魯小川使了個眼‘色’,魯小川會意的點了點頭,靠著牆角蹲下,穆晨踩在魯小川的脊背上,身子向上一縱,雙手扒在牆頭上,等他上了牆頭,又將魯小川也拉了上來。

按理說,白天翻牆頭潛進有人住的宅子應該很容易被人發現,可穆晨和魯小川直到跳下牆頭,潛伏進院內的草叢裡,院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這根本就是一座沒人居住的空宅。

蹲在草叢裡觀察了半天,倆人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他們不由的有些懷疑起劉三是不是故意把他們帶到一座無人居住的空宅。

就在倆人滿心疑‘惑’的時候,從院子深處隱隱的傳來‘女’人的哭聲,這哭聲異常悽婉,而且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女’人在哭,反倒像是有數十個‘女’人正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