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嘉並不是不想去救蘇涼,也知道一旦蘇涼被人擄走,他將來見了穆晨很難交代,可他卻不會傻到轉回頭去和對方拼命,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去和一幫武功高強的人玩命,若是在一般人,或許激憤起來會這麼做,但庒嘉不會,他知道,他活下去,將來才會給穆晨更多的幫助。

沒有人來追庒嘉,韓風、田霜和孟雪為了防止蘇涼逃跑,圍在她的身邊;那年輕公子則一步步向荊霜逼近。

“孟玉,你不要欺人太甚!”當年輕公子離荊霜只有六七步遠近的時候,荊霜瞪圓了眼睛對他吼道:“我知道你有後臺,但我們寅家也不是好惹的!得罪了寅家,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寅家?”聽到這兩個字,孟玉愣了愣,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荊霜如同一道閃電般“嗖”的一下躥向遠處。

庒嘉和荊霜先後逃離這裡,只留下了還被三個女人控制著的蘇涼。

蘇涼也想逃,可是孟玉剛才的速度已經讓她明白,柔弱的她如果硬是想逃走,只會像只想要從貓的爪子下逃生的老鼠一樣被孟玉更多的戲弄。

孟玉低頭看了看躺在一旁肚子上還流著鮮血的同月,皺了皺眉頭,從懷裡摸出了個小瓶,倒了些粉末在手上,灑在了同月的傷口上。

“他們好像在等什麼人,我們快走,等他們等的人來了,說不定裡面還有著高手,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在同月傷口上灑好粉末後,孟玉來到蘇涼麵前,他看著蘇涼的眼神極為複雜,但更多的卻是驚豔。

孟雪背起躺在地上,由於失血過多,面如金紙、已經昏迷了過去的同月,韓風和田霜則押著蘇涼跟在孟玉身後。

蘇涼用力的掙扎著,想要甩脫韓風和田霜按在她肩頭的手,雖然她很清楚,這樣的掙扎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可在潛意識的驅使下,她還是這麼做了。

老實點!田霜猛的推了一把蘇涼的後心,把蘇涼推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就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間,蘇涼突然反應過來應該給穆晨他們留下些記號,好讓他們找到自己。

手指甲快速的在地上畫出了一條細線,當她想要在細線上畫出個箭頭的時候,田霜提著她後心的衣服,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孟玉並沒有把拴在樹上的馬擄走,他好像根本不屑於騎馬一般,帶這四個女人和蘇涼一路向南走去。

這一路上,孟玉對蘇涼倒是也沒做出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他只是帶著眾人悶頭趕路,不時的檢視一下同月的傷勢。

穆晨的方向並沒有追錯,可他最後一次追趕的方向卻偏了,蘇涼前幾次留下標記的時候,孟玉並沒有發現,可到後來,蘇涼總是頻繁的摔倒,孟玉就產生了懷疑,當他發現蘇涼每次摔倒後,都會畫上一條箭頭,心中暗暗笑了笑。

蘇涼畫的箭頭被孟玉抬腳蹭掉,而他則在原來的箭頭上向偏西南的方向畫了條新箭頭,這也正是穆晨他們追到後來迷失了箭頭的原因。

穆晨騎在馬背上,他很後悔,後悔沒有讓周闖和張彤留在庒嘉他們身邊,他太相信荊霜的實力了,也是他自己忽略了荊霜只是個殺手,她所擅長的是刺殺,而不是正面拼殺。

腦海中浮現出留在地面上的血跡,穆晨的心不禁又揪了起來,那些血跡中一定有荊霜的,不知道她傷的重不重,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人抓起來,還有蘇涼,她根本不會武功,在襲擊中,她能否全身而退?能否從襲擊中安全逃離,這些穆晨都不知道。

穆晨更不知道的是,在他擔憂蘇涼的同時,也在擔憂這荊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荊霜總是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可是每次穆晨都會告訴自己,荊霜的出現只是個錯覺,在他的心中,蘇涼才是真正的唯一。

“將軍,我們可能走錯方向了。”走了這麼久,再沒見到記號,周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許是留標記的人被發現了,最後這個標記是假的,故意引著我們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