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看先生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原來是莊子的後人。”呂雉微微歪著頭,雙眼含春的看著莊嘉:“既然先生跟著穆先鋒來,必然是願意投效我家沛公,不如我跟沛公建議一下,讓你做個謀士如何?”

莊嘉慢慢抬起頭,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呂雉,過了好一會,才微微躬了躬身給呂雉行了個禮:“多謝夫人美意,我莊嘉與穆先鋒一見如故,如今只想跟著他,將來鞍前馬後與穆先鋒共創一番功業,卻不想做什麼謀士,還望夫人見諒!”

在被莊嘉回絕之後,呂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但她最終還是對莊嘉露出了個甜美的笑容:“既然先生不願意,呂雉也不好強求,一切但憑先生自己做主便是。”

見勸不動莊嘉,她又轉過身看著趙拓和孔旭:“二位好漢是否願意到沛公帳下做名將軍呢?”

趙拓和孔旭也是搖了搖頭,齊口說道:“我們也只想跟隨穆先鋒,哪怕做他帳下一名小卒也是好的。”

這一次,呂雉的表情沒再發生任何變化,顯然她是已經做好了再被拒絕的準備,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幾位對穆先鋒如此忠心,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還望穆先鋒能領著你們多為沛公建功立業!”

穆晨的視線始終沒有從蘭兒的身上離開,蘭兒靜靜的站在那裡,卻給穆晨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將來會給他帶來難以逃避的災難。

在呂雉說出希望他帶著莊嘉等人為劉邦建功立業的話後,穆晨才回過頭對呂雉笑了一笑,淡然的說道:“那是自然,我穆晨既然已經投到沛公帳下,自然會為沛公出生入死。”

呂雉離開後,穆晨讓莊嘉等人在外面等著他,他獨自去見了劉邦。

劉邦見了他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做好準備,告訴他最近要對雍丘發起進攻,讓他再做好打惡仗的準備。

“先鋒。”從劉邦帳內出來後,穆晨領著莊嘉等人向營地為他們安排的住處走去,莊嘉靠近穆晨小聲說道:“最近還要多注意那個呂雉。”

“為什麼?”穆晨側頭看著和他並排走著的莊嘉:“我和她之間有著協議,她應該不會害我才對吧?”

“以前或許不會,不過以後會了。”莊嘉怪異的笑了笑,沒再接著把話說下去。

穆晨愣了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瞪著莊嘉:“你丫的,原來剛才你是故意那麼幹,為的就是害我,我靠!一不小心又著了你的道兒。”

穆晨始終還記得第一次聽莊嘉的話鑽到夜香車下的事,那是他這輩子幹的最窩囊的一件事,事後雖然也惡整了莊嘉一番,可穆晨卻總是有種被像傻子一樣玩的感覺,心裡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走在後面的趙拓和孔旭見穆晨罵莊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相互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膀,穆晨和莊嘉回到雙龍山後,都沒有提起過在陳留扒糞車的事,所以他們並不明白穆晨為什麼突然發火。

“哪有。”莊嘉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我早在剛和你認識的時候就說過,我討厭那傢伙,不想為他做任何一件事。以前聽說過那個人雖然流氓成性,卻有個極厲害的老婆,今天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我不操心這個。”穆晨不耐煩的對莊嘉擺了擺手:“她厲害我早就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你難道沒看出站她身旁的那個女人多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莊嘉再次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就是個寅家殺手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啊?”莊嘉的話把穆晨驚的嘴巴半天都沒合攏,他只是知道蘭兒不簡單,卻沒看出她也是寅家殺手:“你說什麼?她也是寅家殺手?”

“是啊。”莊嘉點了點頭,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寅家殺手。

“靠!”穆晨鬱悶的甩了甩頭:“你丫真是個惹事包,惹誰不好,你非要惹她們?”

“憑你的鬼谷劍法,難道還會怕了她?”莊嘉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她不是用下三濫的方法,想要傷你,恐怕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