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茹羞澀的表情和她說話時忐忑的神情,穆晨能看出,她非常喜歡這隻望遠鏡,所以才會放低了身份、放下女兒家的矜持,請求穆晨以後再把望遠鏡借給她看。

“呵呵。”穆晨笑了笑:“這個東西我還有用,不能送給你,不過以後我不用的時候你想要拿去玩還是可以的,我就在那邊的帳篷裡住著,你要是想拿它去玩的時候儘管來找我,只是別給弄壞了就行。”

劉茹一聽穆晨答應以後還會把望遠鏡借給她,頓時掩飾不住欣喜的重重點了點頭。

穆晨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遠處有人在喊:“劉姑娘,原來你在這裡,可把我給找苦了!”

不用說,肯定是田猛到劉茹帳內找不到她,在軍營四處尋找,找到這裡來了。

“劉姑娘!你有朋友來了,在下先告辭,別被人誤會了,對姑娘的名聲不好!”穆晨轉頭看了看正向這邊趕來的田猛,對劉茹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聽到田猛的聲音,劉茹不禁心中一陣厭惡,皺了皺眉頭,轉身就想往劉邦大帳的方向走。

田猛的腳程也算是不慢,劉茹還沒走出幾步,他已經攔在她面前,滿臉堆著諂媚的嬉笑說道:“劉姑娘可是讓我一頓好找,在下正想和姑娘說說話,姑娘怎麼就急著要走?”

“滾開!”劉茹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以後若是再這般無賴,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

“劉姑娘,不要這樣嘛!”田猛腆著臉攔在劉茹面前,一雙色迷迷的賊眼不停的在劉茹身上上下逡巡:“我只是愛慕劉姑娘,想與姑娘結個親,只要你願意,我這就親自去找劉將軍提親,我們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了。”

“滾!”劉茹冷著臉,冷冷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即使天下男人全死光了,我劉茹也不可能看上你這種人!就你也敢說是才?廢渣一個!”

田猛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如果跟他說這種話的不是劉邦的妹妹,而是其他女人,他早已藉機發作,強行把劉茹拖走了。

可如今他是身在劉邦的軍營,而對方又是劉邦十分寵溺的堂妹,縱然以田猛這種天不怕地不怕,驕橫跋扈慣了的個性,在這裡也是不敢造次。

田猛臉部的肌肉抽搐了好些下,最後強忍下想把劉茹拖走的衝動,勉強擠出了個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劉姑娘,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嘛!我田猛哪裡不好?我可是齊國的貴族,若是說身份,劉姑娘跟了我,可不會辱沒了你,不知強過將來嫁給個山野粗人多少倍!”

田猛的話說的惡毒無比,話裡隱含著劉茹如果不嫁給他,就只能嫁給山野粗人的意思。

這種話劉茹哪裡聽不明白,只是她覺得跟田猛多說一句話,都會有種抑制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田猛雙手張開,無賴的攔在劉茹面前,依然保持著那嬉皮笑臉的猥瑣笑容:“劉姑娘,這麼急著走幹嘛啊?我剛才可看見你和一個人談的很熱乎呢,是不是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劉將軍啊?”

劉茹皺著眉頭,狠狠的瞪了田猛一眼,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什麼事都沒鬧明白,就以為抓住了別人把柄,以此來要挾人的貨色。

她實在是覺得和田猛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精神折磨,再次冷冷的說道:“滾開!”

“小姐,怎麼回事?”正當田猛想要再次攔住劉茹去路,繼續糾纏時,一個侍女領著五六名護衛奔了過來,把劉茹圍在中間,侍女斂衽對劉茹施了一禮,面帶擔憂的看著劉茹。

“給我引路,我要回我的住處。”劉茹並沒有給侍女解釋她遇見了什麼事,其實不用解釋,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發生了什麼。

田猛惡狠狠的瞪了趕過來的侍女和護衛一眼,心裡十分惡毒的想著等到將來把劉茹弄到手之後,一定要把這幾個總是壞他好事的護衛弄死,至於那個侍女,就留在床上好好折磨好了。

“靈兒。”回到帳篷之後,劉茹坐在榻上對侍女說道:“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那個討厭的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