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穆晨拽著兩個女人,想把她們拽起來,可蘇涼和小翠坐在地上,就是不願站起來,他頓時急的出了一頭汗:“坐在這裡會被凍死的,再走一會,再走一會,我一定找個地方讓你們歇腳。”

“不!我們決不再走了!就算馬上凍死,也要坐下來好好歇歇!”小翠猛的抽回穆晨拽著她的手,衝著穆晨咆哮道。

蘇涼也仰著臉看著站在面前的穆晨,語氣哀怨的說道:“公子,我們真的是走不動了,再走下去一定也是累死了,你別管我們,先走吧!”

“扯蛋!”這一下穆晨是真的生氣了,他伸出手拽著兩個女人的胳膊猛的一拉:“你們都給我起來,累死也要繼續走,把你們丟在這裡不管,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公子,那邊有人來了!”穆晨和兩個女人正拉扯著,小翠突然伸手向他身後一指:“我們可以問問他們哪裡有落腳的地方!”

穆晨回過頭,順著小翠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遠處露出幾個正在移動的小黑點,確實是有人冒著風雪在向這裡走。

“好了,有人就好了,有人的地方肯定會有村子的。”穆晨吁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實他也累了,只是不能讓蘇涼和小翠凍死在雪地裡的信念支撐著他一直拖著她們走到了現在。

漫天飛舞的大雪並沒能減慢那些人行走的步伐,穆晨坐在地上,沒多長時間,他和蘇涼主僕都成了潔白的雪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在這裡坐著三個人。

那群人越走越近,等到人影清晰的時候,穆晨才數清楚,來的有二十多人。朦朧中,他感覺這群人好像不是普通百姓,帶頭的那人手裡提著一柄三股長叉,後面那些人也是個個剽悍,一看就不像善類。

“不好!”看清來的這群人後,穆晨的心猛的揪緊了,轉過頭對蘇涼和小翠說道:“過會你們先別動,我們可能是遇見流寇了。”

“啊!”蘇涼和小翠同時掩著嘴驚叫了一聲,她們在家的時候聽說過流寇的兇殘,只是一直沒見識過,沒想到在這冰天雪地裡居然能碰見以往只是在故事裡才聽過的流寇。

“沒事,有我呢!”穆晨的手按在劍柄上,對方只有二十多個人,他還有點自信能依靠“龍翔九式”殺出條血路逃出去。他所擔心的只是蘇涼和小翠,即使他殺出了一條路,帶著這兩個柔弱的女子也逃不出多遠。

那群人走的很快,離穆晨他們越來越近,穆晨已經能夠模糊的看清來人的長相。

領頭的是個拎著三股長叉、膀闊腰圓的壯漢,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衣,但依然能夠看出,在那厚棉衣裡,一定是副極其粗壯的身軀。

“呔!那邊坐著的鳥人,你們是幹什麼的?”那壯漢也看到穆晨他們,雖然穆晨和蘇涼主僕身上沾滿了雪,已經如同三個雪人一般,可人的形狀還是有的:“莫非不知道這裡是我們雙龍山的地界?從這裡過的都要交買路錢?”

等那群人再走近了一些,穆晨才慢慢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雪,眼睛都沒瞟那大漢一下:“我靠,你的眼睛還真尖,我們一身雪都被你看見了,是我的隱蔽功夫不到家還是你專幹打家劫舍的勾當幹出精來了?”

“咦?”穆晨絲毫不慌亂的態度讓那大漢吃了一驚,以往他只要說出自己是剪徑的強人,對方早就嚇的尿了褲子,哪裡見過像穆晨這樣對他絲毫不在意的:“你這廝,難道不知道爺爺是剪徑的強人嗎?你這廝到底有幾個腦袋,敢跟我這麼說話?”

“切!”穆晨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不就是強盜嗎?有什麼好怕的?我連秦軍和齊軍都不怕,照樣把他們打的打小便失禁,帶頭的幾個傢伙直接被打成了性生活不能自理,像你們這幾個爛鳥蛋能掀起多大風浪?要是懂事的,快點滾蛋,別在這耽誤哥歇腳!”

“咦?”粗壯漢子撓了撓頭,饒有興味的看著穆晨:“你這廝還真的不怕死,本來爺爺只想拿了你們身上的錢財就走,這會你可是惹的我火了,今天非把你這廝宰了,正好寨子裡這幾天也沒什麼肉食,就用你給孩兒們打打牙祭!”

“姨?姨什麼姨?”穆晨輕蔑的瞄了粗壯漢子一眼:“你都多大年歲了,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有四十好幾了吧?你妹我都沒興趣,還姨呢!哥只喜歡嫩的,可不想當一把嫩草回頭讓老牛啃了!”

“你!你這廝竟敢侮辱我姨娘!”提著長叉的壯漢恰好是自小父母雙亡,由他姨娘把他撫養成人,穆晨這句話,恰好是刺激到他最敏感的神經,頓時蹦起來怒叫道:“今天不把你這廝殺了穿在我這破海降龍叉上烤成烤肉,你還以為我趙拓沒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