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晨怏怏的鬆開了手,彎下身子,撈起丟在地上的內褲套到腿上,有些不爽的嘟囔著:“我只是沒做過嘛,第一次知道滋味這麼好,當然有些把持不住,從今天開始,一晚上一次好了。”

他現在真的有些相信自己穿越了,癲狂了一夜,他並沒有等來警察,反倒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銷魂。

從秦孃的表現來看,她也並沒有一點緊張和做作,所有的事情發生的都是那麼順其自然,根本不像是為了穩住穆晨而刻意裝出的做作。

秦娘穿好上衣之後,從一旁拽出一條幹淨的褲子,套上後扶著床沿下了床,已經快到晌午,她要去生火做飯。

兩腳剛沾到地面,秦娘雙腿一軟,眼前一黑,險些癱軟在地上。

穆晨見狀,連忙趴在床上,伸出雙手,向秦娘腋下一插,把她托住,才沒讓她摔倒下去。

“你沒事吧?”穆晨看到秦孃的臉色有些蒼白,關切的問道。

秦娘對他擺了擺手,輕輕搖了搖頭,站穩之後等到眩暈感不是那麼強烈,才蹣跚著出了門,抱著幾捆柴禾進了廚房。

穆晨也套上衣服翻身下了床,他雙腳著地時也和秦娘剛才下床時一樣,眼前猛然一黑,險些摔倒。

當他感到眼前發黑時,連忙伸手扶住了床沿,才避免了摔個嘴啃泥的命運。雙手按著床沿,甩了甩頭,等到眩暈感稍微緩解了一些,他才站直了身子,向門外走去,

穆晨蹲在廚房門口,巴巴的看著秦娘將一把青色的蔬菜洗淨放進瓦甑裡。爐膛裡的乾草燒的很旺,穆晨舔了舔嘴唇,他從到了這裡之後,還真是一點東西都沒吃過,昨天穿越過來的時候剛過了晌午,而秦娘晚上又沒有做飯,他只得忍著飢餓,聽著肚子發出“咕咕”直叫的抗議上床睡覺。而且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整整一夜,他和秦娘都在癲狂著,並無一刻消停。

他毫不懷疑,現在即使有一隻豬擺在他的面前,他也能整個囫圇吞了下去。

瓦甑裡很快飄出了野菜的香味,穆晨聞到香味,口水流的老長,他只顧盯著煮野菜的瓦甑,卻沒注意到秦娘根本沒有淘米煮飯,甚至沒有注意到秦娘在把野菜丟進瓦甑之後,再也沒放進去其他任何調料。

十多分鐘後,當秦娘把野菜端到穆晨面前時,他竟然忘記問秦娘有沒有多餘的食物,端起碗撈著野菜就往嘴裡塞。

其實並不是穆晨粗心,也不是他不顧及秦娘,只是沒有經歷過缺糧的穆晨根本不會想到在一個連大米或白麵都沒有的地方,這幾根野菜是多麼的珍貴。

一大口野菜塞進嘴裡,還沒來及咀嚼,穆晨頓時滿臉苦相,這些野菜聞著倒是滿香,可吃到嘴裡,卻像是黃蓮一般苦。如果不是秦娘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險些把吃進嘴裡的野菜吐了出來。

太苦了!他從沒吃過這麼苦的菜。如果僅僅是苦,也就罷了,這些菜里根本沒放鹽,聞著倒挺香,可吃到嘴裡,還有些硬硬的割著腮幫的感覺,根本就是無法下嚥。

穆晨幾乎沒敢去嚼嘴裡的那些青綠色食,滿臉委屈的看了看緊張的盯著他的秦娘,脖子一梗,把菜嚥了下去,任憑那硬硬的割著腮幫的感覺順著食道一路滑了下去。

野菜進了食道後,他任然覺得口腔裡泛著苦,好比剛吞嚥了一把黃蓮一般。

見穆晨把菜嚥了下去,秦娘才鬆了口氣,端起瓦甑遞到穆晨嘴邊:“很難下嚥吧?來,喝點湯潤潤喉嚨。”

穆晨先是看了看那碗綠中帶黑的湯,然後抬起頭為難的看著秦娘,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願再去喝那其苦無比的湯。

秦娘輕輕嘆息了一聲,端起碗,把剩下的湯喝了個精光。喝完後,她舔了舔嘴唇,淒涼的笑了笑:“想必公子是錦衣玉食慣了,吃不得這山野的苦菜,只是我家實在太窮,根本買不起肉食!虧待了公子,我這就帶上家裡的餘錢,去集鎮上為公子買些肉來。”

秦娘走到床邊,趴下身子,在床下掏摸了半天,最後掏出一個小瓦罐,開啟封口,從裡面倒出四五枚生了些銅鏽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