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告密

瞧著酒樓大堂重新回複原樣,楊溶月這才笑著對一旁的張子敬道:“張大夫,剛才謝謝你了,您看診費多少,我這邊付錢給您。”

張子敬瞧著楊溶月言笑晏晏的模樣,不由得抿唇,只覺得耳根子燒的厲害。心中納悶,這楊掌櫃怎麼生的如此好看。

“不用不用,既沒有開方子也沒有用藥。便當是我幫了個小忙,醫者仁心本該如此。”

沒想到這位張子敬大夫這般實誠,楊溶月自然不會平白無故麻煩人家。拉著他的衣袖道:“我瞧著張大夫是從城外的山林中採藥回來的吧,不如在我這用了晚飯再走。”

聞著酒樓中彌漫的香氣,張子敬喉頭湧動了一下。確實覺得有些餓了,順勢便坐了下來。“那便多謝楊掌櫃了。”

楊溶月擺擺手,語氣裡滿是感激:“您日後再來我們這邊吃飯,我都給你算半價,今日若不是您這幫忙。我們酒樓怕是都要被汙衊的沒人敢來了。”

兩人說話間,酒樓外有兩人聞著味就進來了。正是前幾日才見過的江鶴與文思兩人,今日卻並未穿文學社的袍子。

文思耳朵靈,還沒走近就聽見了楊溶月方才說的話。頓時好奇道:“楊掌櫃,您說什麼呢?您這怎麼會沒人敢來?我看生意紅火得很,我和江鶴今日休沐,白日在外面聚會到傍晚才想著來這邊看看有什麼吃的。”

江鶴點點頭,顯然文思所言便是他所想。楊溶月吩咐夥計好生招待張子敬,便領著兩人去另一桌坐下。

張子敬看著楊溶月走遠的背影,還想說些什麼,半響張著的嘴還是閉上了。

“兩位來的晚,方才有兩個鬧事的來我們這吃了火鍋就鬧了起來。非說我們酒樓把人吃壞了,給他們吃不新鮮的東西。”

今日這事楊溶月自然不會瞞著,這事情越多人知道他們酒樓被人冤枉了才好,日後再出現此類事情都會偏著他們幾分。

文思喝著茶盞中的雲霧紅奶茶,咂咂嘴道:“那兩人存心鬧事的吧,楊掌櫃的東西做的這麼好吃,盛京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怎麼可能自毀招牌,用不新鮮的東西?別說別人,我這張嘴一吃就知道新不新鮮。”

江鶴確實沉思半響,略有些疑惑的問道:“楊掌櫃,我記得三月後便是盛京酒樓評選了。您這些日子樹大招風,怕是惹了不少人嫉妒。”

楊溶月訝然,沒想到江鶴想得這麼快。不由得點點頭,語氣自然道:“江學子所言不錯,開酒樓的都是商人。被擋了財路自然會做些事情,不過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自然會回敬回去。”

兩人桌面的小火鍋還在加熱中,文思遺憾地撂下筷子道:“沒錯,楊掌櫃的你就得報複回去。不過這兩人明目張膽來鬧事,說不定被人收買的替罪羊。”

江鶴看了看楊溶月,又看了看文思。猶豫再三道:“楊掌櫃的,若是不介意的話,這事情不如我幫你查一查?”

楊溶月一愣,頓時笑了起來。這兩個少年看著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熱心腸,看來確實是很喜歡酒樓的吃食。

“若是不耽誤你們讀書,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件事情我也不算著急,你盡力就好。”說著,楊溶月喊來一位夥計,吩咐對方再拿些片好的肉過來。

文思聽了豎起耳朵,朝著江鶴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會來事,一句話的事情,還沒出結果呢,楊掌櫃的就給你加菜了。”

江鶴瞪他一眼:“難道不是你跟我一起查嗎?楊掌櫃肯定是給我們兩個人加的菜。”

瞧著兩人鬥嘴實在可樂,楊溶月笑著搖搖頭便去了後廚。

文思在看著楊溶月去了後廚,這才小聲道:“哎,你找誰幫你查?不會是你小舅舅吧?要是找你爹,那我只能說你是勇士了!”

聽見文思一連點了兩個人,江鶴不由得瞪他一眼:“我敢不敢找我爹,你不知道?這事情當然是找小舅舅了,今年他才回京。又愛好美食,請他來查,到時候順道請過來吃飯,一舉兩得。”

聽罷,文思搖搖頭:“哎,前年他回來,把咱倆耍得團團轉,今年還不知又要怎麼對我們。”

“想什麼呢,前年還不是你嘴硬。小舅舅才這麼做的,不就是多罰抄了一本《論語》?”江鶴一聽這小子說他舅舅壞話,頓時不樂意。

一筷子夾起江鶴燙好的肉片塞進嘴裡,頓時被燙得直打哈哈。連吞帶喘地吃下那片肉,文思才接著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錯。你什麼時候帶你小舅舅來吃?我感覺這個火鍋確實好吃,咱倆吃不了多少,加上小舅舅應當能吃更多。”

“我到時候找姚宇問問,小舅舅這幾天好像請了太醫回府裡診脈,我可不敢去打擾。”

搖搖頭,文思不再問這事情。專心吃起面前的火鍋,只覺得實在過癮。回頭自家老爹有空了,也得帶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