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分析得透徹。”

姚遠故作謙虛:“畢竟虛長你幾歲。”

對丁嫻上心這件事肖恆不否認,他們聊得來,相處也自然、舒服,可那是純粹的欣賞還是真有更深的情愫他辯不出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丁嫻在他心裡是個特別的存在。

看肖恆一臉淡定的表情,姚遠只覺得自己是那替皇帝急得不行的大太監,忍著急切,語重心長道:“老肖呀,能遇到一個上心的姑娘不容易,你可要珍惜。丁嫻這麼好,到時候多的是人惦記,更別說這會兒人還不是你的,小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家店,到時候要煮熟的鴨子,呸,白天鵝就飛了。”

“嗯……這白天鵝確實想飛了。”

“啥?”

肖恆不語,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接過開啟,姚遠好奇:“誰要買宅子?”

“白天鵝。”

“……”

姚遠閉上雙眼深呼吸,心裡默唸肖恆是自己的老闆,睜眼後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食指點了點攤開放在桌上的紙問肖恆:“她買宅子做啥?她在你家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準確的說是她娘和她想買宅子。”

姚遠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就釋然了,丁嫻的娘到底是嫁出去的人,如今成了寡婦帶著一雙兒女,雖說梁家願意重新接納他們,可在孃家久住總會被人說閑話,至於丁嫻,也是,她跟肖恆啥關系呀,總不能不清不白的住一輩子不是?

到時候就算肖恆不娶,人家丁嫻也要嫁人的。

呵,到時候他就等著看肖恆借酒消愁、捶胸頓足、哭天喊地、悔不當初,你看他借不借肩膀給肖恆靠?

思及此,姚遠看肖恆的眼神兒是明晃晃的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我記得丁姑娘家不就三口人,怎麼想找一個至少有七個房間的宅子?”

肖恆笑:“她弟弟在村裡有兩個好兄弟,這其中的兩間房應該是給他們留的。”

“這丁姑娘倒是有情有義,剩下的呢?給誰留的?總不至於把你的也給算上吧?”

“你管這麼多作甚,就說這忙幫還是不幫。”

“幫,那必須得幫。不過我幫的是人家丁姑娘,幹你何事。”

不是他姚遠吹牛,作為打小在京城長大的他可謂是張活地圖,誰家的紅杏冒出牆頭亦或是誰家的牆角被挖他都懂,找他可真是找對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想起肖恆家隔壁的宅子不就丟空著嘛,這下合適了,兩人住隔壁,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後丁嫻的孃家出門左拐就到,完美。

肖恆呀肖恆,做兄弟的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只是這事兒他也沒打算立馬就辦,就讓這兩人再多處一段時間吧。

第二天肖恆早出午不歸,丁嫻也沒心思留意他,午飯後就回到房間收拾自己。

選了一條素雅的裙子,想了想,她抿了個紅唇,這些胭脂水粉還是梁素華上次來時給她買的。

上輩子就不會化妝的丁嫻特意抹了紅唇自認為已經是對未來老闆最大的尊重。

照了照銅鏡,丁嫻非常滿意。

到底是年輕,底子好,加上李嬸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她的臉色一直是白裡透紅,加上這身裝束,活脫脫一個根正苗紅的精神小夥,呸,精神小姑娘。

再三檢查好要帶的東西,丁嫻掐著時間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