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以來他都不善與姑娘相處,哪怕是看著長大的李俏,他也習慣性的保持兩人的距離;哪怕是聊得來的葉善晨,他也只把她當成可以一起上場殺敵的好戰友和一起暢飲的好兄弟,毫無一絲別樣的曖昧情愫。

與丁嫻的相處自然、舒服,不知不覺就總想著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心情如何,看見她笑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好,看見她煩惱就忍不住想要為她分擔,有好吃好玩的就想著帶她去,就連這個秘密基地他也只想與她分享。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與丁嫻走得最近的男人,哪怕到了京城她結識了王乾、李巖和姚遠,他都認為自己對丁嫻而言是特別的,直到李逸出現。

李逸的優越和出色的條件擺在這裡,從姚遠口中不難發覺李逸對丁嫻的好感,是啊,丁嫻是個多麼優秀又討喜的姑娘,誰又不喜歡她呢?知道他在軍營的這段時間他們經常見面,一起去玩,哪怕不是單獨的,他也覺得心裡不舒服,甚至是嫉妒。

是的,他嫉妒這個與丁嫻走得很近又對她有想法的李逸。

七夕那天,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到了她的門外。

一路上胡思亂想她是否與李逸出去放了孔明,是否與李逸把酒言歡,此時此刻又是否已經入睡。

手中的石子忍不住砸向她的窗戶,緊接著就是屏息傾聽,直到聽見她慌亂的腳步聲並且用急切的聲音說著讓他不要走,那一刻,所有的胡思亂想都消散了,她在屋裡,似乎,也在等他。

那一晚的月亮和孔明燈都很美,只因她在身邊。

明知道軍營的宵禁已過,明知道趕回去必會受罰,可就是忍不住想與她多呆一會兒,哪怕就多那麼一會兒。

丁嫻是被馬兒的啼聲吵醒的,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睜開雙眼看見一片空曠的四周,一時間有些發懵。

“吵醒你了?”

抬頭看去,肖恆微微彎腰對她伸手,條件反射的把手伸過去,肖恆手上使了勁兒,她就被拉了起來。

盡管兩人很快把手放開,可傳到掌心的溫度還是令丁嫻忍不住悄悄的心跳加速,從手心到小心肝都好似被電到一般酥酥麻麻。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剛剛我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肖恆笑:“看你睡得熟就想著讓你睡一會兒。”

想到自己睡到流口水的丟臉畫面,丁嫻窘得簡直不想面對他。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丁嫻跳下馬車站在自家小院後門,她才想起要問肖恆的話。

“這兩天你還回去軍營嗎?”

“暫時不回。”

“那後天,那什麼京城女子才藝比賽你會去看嗎?”

“你參加嗎?”

“參加。”

肖恆看著她柔柔一笑:“那我會去。”

聽見這話丁嫻是開心的笑了,她揚起下巴傲嬌的說:“那可說好了,一定要去,我選的曲子保證能驚豔到你。”

看丁嫻自信傲嬌的小模樣,肖恆只覺得心裡柔軟一片,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應允:“好,一定到。”

突如其來的親暱摸頭殺刺激得丁嫻暈乎乎的,她憨笑著與肖恆告別,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刺激,直到躺在床上還是雲裡霧裡的飄飄然。

天才剛亮,用過早飯的丁嫻就直奔仙樂坊。

時間還早,仙樂坊還沒有開門營業,知道丁嫻來,唐二嬌打著哈欠下樓。

“我說小祖宗,我這仙樂坊做的可是下午和晚上的生意,這才打烊沒幾個時辰,您這會兒來是喝花酒呀還是想聽曲兒?”

“瞧唐老闆說的,”丁嫻親暱的摟著唐二嬌的手臂撒嬌,“我來只是想跟您借古箏。”

“怎麼突然想著陶冶情操了?”

“害!”丁嫻誇張的嘆氣,“還不是為了那個什麼破才藝比賽。”

唐二嬌來了興致:“你也參加?”